她在马路边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沈家宅子而去。
夜深人静,路上人烟稀少,沈家宅子也没住什么人,显得愈发寂寞失落。
沈千婳到的时候,姚竹还没有休息,她很是意外:“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刚好路过,就进来坐坐。”
沈千婳走了进去,浑身散发着浅淡的酒香,似有若无,在深夜里慢慢弥漫开来。
她的酒量向来不错,只是一两杯而已,不至于醉倒。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踏进这片土地时,她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倦。
就像倦鸟归林,她也很想走进父母的房间,在他们的床上倒头大睡。
姚竹眼尖,看出来她的情绪不对,上前将她扶住:“小姐,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我碰到母亲的朋友了。”
沈千婳把方行和她说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但没有暴露他的身份。
姚竹仔细听完,眉头皱成了一团:“那个人是说沈夫人的手伤不是意外?”
“我们现在还不确定,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竹姨,你跟在我母亲身边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一些异常的地方?”
姚竹没有急着回答,她敛眸沉思,将过去和江寒绣接触的种种在脑中过了一遍。
半晌面露愧疚,摇摇头说:“没有,夫人很忌讳别人问她手上的伤,平时也都是穿长袖,把疤痕给遮了起来,所以我对那些事不清楚。”
“这样啊,那只能问问他了。”
“谁?”姚竹好奇问道。
沈千婳却没有回答。
谁……
当然是始作俑者,江寒绣的父亲了。ъΙQǐkU.йEτ
姚竹一直待在沈家,是从江寒绣嫁进来后才开始照顾她的,在那之前,两人从未接触过,所以她知道的信息其实很有限。
沈千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了宁珠奖的奖杯来:“对了竹姨,我拿下宁珠奖了!”
姚竹愣了下,不敢相信:“你真的做到了……”
“对啊,我做到了!”沈千婳举着奖杯,笑容灿烂,这可是她凭实力拿到的。
可惜母亲却看不到了。
沈千婳将奖杯塞到了姚竹的手里,认真说道:“竹姨,您先帮我保管着吧,等过段时间我们去扫墓,我想把这个奖杯放到我母亲的灵前。”
江寒绣未能实现的梦想,沈千婳这个做女儿的帮她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