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的脸上浮现一抹得意:“我让国外那家人对贺家的小辈下手,只要孩子出事,大人难免会担心,决策上就不会这么完美了,只要有一点破绽,就是我们动手的时机。”
沈千婳早就知道范安和不是什么好人了,可听到这里,依旧忍不住产生一股恶寒。
真的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能够这么没有下限。
沈千婳设想了下,如果有人这样对她的孩子下手,她一定会撕了这个人。
这么一想,贺良要善良多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要跟他合作,得保持平静了,讥笑说:“那你们可真厉害,对别人的孩子下手,也就别怪别人对你们的孩子下手了。”
范安和的得意褪去:“你什么意思?”
“我父母不可能会对范舒平动手,而且能把所有证据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北市能找到几人?”
沈千婳双手抱臂,带着几分报复性地恶劣:“除了贺家,恐怕没有人有这么正当的动机和能力了吧?再把线索引向江家,让你们反目成仇,一箭双雕啊。”
“范先生,您千算万算,有没有算到这种可能呢?”
范安和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不,我不相信,我不信!”范安和说,“贺家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他有什么本事对我儿子动手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最有可能,不是吗?”
沈千婳说。
范安和陷入混乱。
他一方面是不相信一个贺家小辈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一方面又说服不了自己。
除了贺良,还能有谁?
甚至……
早在沈千婳提到贺家的时候,范安和其实就有预感了。
但他怕啊。
他怕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全都报应到了范舒平的身上。
怕他们恨了江家这么多年,结果都是错的。
最应该恨的,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