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宁最近热衷于参加各种宴会,跟安宁接触的次数也就多了。
听说安宁依旧大手大脚,用鼻孔看人,可惜北市都是些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压根瞧不上安宁这种外来的。
再加上有人传出沈家在针对安家,更没有几个人愿意跟她完。
好几场宴会下来,安宁都是被孤立的那个。
偏偏她还没有察觉到,每天就像小丑一样,在别人面前各种晃悠,试图用安家的背景来吸引他人。
沈千婳忍不住笑出声。
安家。
现在也就不谙世事的安宁还觉得家里很强大吧。
在北市大凡有点人脉的,都知道安家撑不下去了。
思及此,沈千婳突然心生一计。
既然安宁还不知道,那作为对手,她肯定是要告知一二才是。
她捧着手机在屏幕上敲了敲,丁怡宁很快回了个‘好’字。
沈千婳暗戳戳跟丁怡宁算计着,突然,感觉到身后的手正在乱动。
她眯起眸子,声音变得冷淡:“傅君衡,别乱动。”
“哦。”
男人不满地收回手,老老实实帮她按摩。
翌日,沈千婳前往参加画展。
她特地打听了,安宁今天也会过来。
安父一直想要跟沈家合作,却不肯让安宁出面,今天她便帮安父开这个口。
画展从早上一直开到晚上十点才结束,为了能精准碰上安宁,沈千婳派了人去蹲点,确定安宁到了,她才过去。
刚到画展,沈千婳就看到安宁站在人群里,卖弄她那些为数不多的知识。
“这幅画的笔锋很柔和,现在人心浮躁,已经很少能看到这种让人心平气和的画了。”
沈千婳看了一眼画,很好,是奔放的抽象派。
安宁的解读属实与众不同。
周围人也看出了她那点小伎俩,捂着嘴偷笑,谁也没有揭穿她蹩脚的卖弄。
安宁还乐在其中,沾沾自喜点评其他的作品。
她拐了个弯,脸上的笑突然便冷。
真是晦气,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沈千婳。
沈千婳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偶遇她,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平静,挂起一抹虚伪的笑:“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安小姐。”
安宁冷哼了一声:“这都能碰到你,晦气。”
安宁不愧是被家里宠坏了,完全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