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近日打听到,曼陀山庄的王夫人李青萝,原来便是我的亲生女儿。包先生,你如此憋笑,是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吗?”
包不同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对方,道:“据慕容老夫人所说,‘星宿老怪’丁春秋年轻时本是个师门叛徒,他拐带了师父的情人,两人远远逃到苏州,隐居起来。”
“这两个无耻男女逃出来时,不但带了女儿,还偷了大批武功秘笈。后来这个女儿长大之后,嫁了个姓王的少年,自己也生了个女儿……”
“更关键的是,据说直至今日,王夫人对丁春秋的称呼,仍然用的是‘爹’,认贼作父,也不过如此了。”
听到这话,无崖子的脸色微白,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苏星河的老脸涨得通红,愤怒地直瞪包不同,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
见到局势剑拔弩张,阿碧忙道:“祖师爷你勿要生气,我们包三爷的脾气,向来是这样的,一定要跟人家顶撞几句。他说话如果不得罪人,日头从西天出来了。”
“小师妹她那么天真无邪,怎么会‘认贼作父’?”苏星河喃喃自语,有些不愿相信。
当年他最后一次与李青萝见面时,对方已有七八岁年纪,大致与阿碧加入慕容家的年龄相近,理应有着对真正父母的记忆。
习武之人多半早慧,像天山童姥,六岁开始就能修习灵鹫宫最上乘的内功,自然不会遗忘幼年时期的记忆。
“非也,非也!”
包不同摸了摸下巴,反驳道:“你所见到的‘天真无邪’,焉知不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模样?何况,她跟那样一对无耻男女居住在一块,耳濡目染,变成这个模样,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苏星河号称“聪辩先生”,这外号倒不是白叫的,他本来能言善辩,虽然三十年来不言不语,但论起辩论之术,实不在包不同之下。
只是包不同所言,句句合乎情理,多半属于实情,令他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不断吹胡子瞪眼。
忽然间,苏星河一掌斜劈而出,将近两丈外的一根粗树杈劈作两截,显露出他堪比第一流高手的掌法威力,要让对方闭口不言,不再口无遮拦,宣扬自家的丑事。
但包不同性子高傲,自幼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眼见苏星河内力深厚,远非自己所能及,暗叫:“糟糕,糟糕,今日包三先生只怕要出个大大的丑。”
脸上却丝毫不现惧色,说道:“你们师徒两人不相信我包某的话,也就算了。反正去认亲的又不是我,想要前去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