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静的地方睡觉,这几天也不知为何,那么老实不逃课了。
可相比不逃课,栾玉明更加希望程伯献到外边去睡。
栾玉明讲完了书中的内容,让生员们写字,自己坐在一旁看书,忽然察觉一人影出现在了学堂外,定睛一瞧,却是国子监监丞陈青兕。
栾玉明身为教书先生,对于能够写出《三字经》的年轻大儒,很是敬重,起身上前作揖。
陈青兕相对回礼,目光却落在了正在呼呼大睡的程伯献身上,道:“课堂睡觉,栾直讲,某先去收拾收拾他!”
说着对着程伯献走了过去。
栾玉明这才发现陈青兕手中拿着一根特地修理过的竹条。
栾玉明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
收拾?
是字面意思上的收拾?
周边生员听得陈青兕这般生猛的话语,皆露出了兴奋看戏的表情。
程伯献平时大大咧咧的,特讲义气,人缘不错,在他后方的同窗扯了一下程伯献坐垫上的席子。
这个时期都是跪坐,学生的座位是一张席子,席子上面放着案几还有坐垫。
程伯献身子一歪,惊醒过来。
朦胧间看见陈青兕向自己走来,搞不清情况,叫了一声:“妈耶!”向后跳了一步,好像见到恶鬼一样。
陈青兕用手上的竹条敲着手心,说道:“行啊,不逃课,改睡觉了?”
程伯献瞬间清醒,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想要逃,却发现无路可逃,手足无措:“陈先生,误会,误会。”
原本看戏的生员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什么情况?
国子监程蛮子,怎么成了绵羊?
陈青兕青着脸道:“课堂睡觉,戒尺五下。”
程伯献瞬间一手搭着后背,一手挡着**道:“这是什么规矩?”
陈青兕道:“本监丞定的规矩!”他一抖手上戒尺,喝道:“手拿出来!”
程伯献已经恢复的脊背**莫名的隐隐作痛,看了一眼四周,将心一横,猛然……
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自己的手,心头默念:“尊师重道,尊师重道。与其大庭广众被揍,不如尊师重道。”
现在周边生员目瞪口呆之际,陈青兕手中戒尺猛然麾下。
“呜嗷……”
陈青兕之前就觉得程伯献痛叫声有些像哈士奇,不过当时在交手中没有注意,这一次却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