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漫长,注定彻夜无眠。
彼时,坐落在海岸侧面处的欧式古堡正缓缓冒头,寒风凛冽,天阴沉得几乎要塌下来的,耳边海水拍打着礁石恍若人鱼吟唱,佣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一天繁忙的工作,只有后花园像个无人禁区,数不清的黑衣男人站队整齐,他们手捧白花,身穿西装,这么一批人为古堡平添一份神秘和诡异感。
风吹动铁门,沉寂的后花园只听见吱嘎一声。
一个男人站在最前方,沉默良久后抬头看向某一处。
窗帘紧闭,在这不算好的天气里面窗台前晃动的烛光还隐约可见。
“他人呢?”连蚺垂下头扫了扫肩头的灰尘,扭头对着身边的人说。
“已经走了。”男人低头恭敬地说:“少爷说夫人的祭祀礼就不用叫他了。”
连蚺神情淡漠,随意嗯了一声将胸前的白花拿了出来搁置在地上,“那边还在查温眠的下落吗。”
他的语气很笃定,甚至带有一点小兴奋。
江淮呈和当年的他一样,应该都快要抓狂了吧,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后辈走了他的老路。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将温小姐放出来?”
“放出来?”连蚺讽刺一笑,偏头看向自己的心腹,“你跟了我多久?”
男人恭敬地低下头,回答:“三十七年。”
“三十七年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是我没教好你还是你懂了恻隐之心?”连蚺的微笑恍若沾着毒。
像是蟒蛇一样冰冷的凉意瞬间侵入骨髓。
男人连忙说:“我明白了。”
祭祀只是最终的结果而已。
连蚺淡淡地嗯了一声,身侧的男人识趣的带着一群人转身离开。
片刻后,正对着后花园的一间卧室,紧闭的窗缓缓打开。
连蚺闻声看去,对上温眠那双清冷无波的双眸,他嘴角压低,像是嘲讽一样的张了张嘴,也不管温眠能不能听见。
温眠听不见,但是他说的一直都是鬼话。
两个人视线交涉,只有短暂的一分钟,一分钟后温眠快速的关上窗。
晦气。
温眠深吸一口气,目光巡视在这漆黑的卧室里面,最终视线停留在昨晚上不知名佣人送来的晚餐上。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温眠嘀咕了一声,默默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吃着意面。
温眠吃了一口,赞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