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快要气晕过去，因为事实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你……你这个混账……”

敢情以前在她面前的那些表现，全都是装的？？

他的真面目，竟然如此可怕！

陆司宸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他在控制着自己，怕自己忍不住起身掐死自己二叔。

而姜栀忽然转头看向一脸呆滞坐在地上的符松月，对她说：“你曾经是不是流掉了一个小孩儿？就是因为陆泓深做的这些事，才会有这种结果。”

虽然做了坏事不一定都会得到报应，但像他这样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却是一定会需要有身边人帮忙承受代价。

而他们当年流产的那个孩子，正是替他们承受代价的对象。

“什么……怎么会？”符松月怔怔地望着她，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

她才不信这些！

“最后一个问题。”姜栀又看向陆泓深，问道：“替你来换命格的人，是谁？”

“呵呵……”他定定地与她对视，自信回答：“那个人，当然就是归一教的会长……”

“归一教的会长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谢……”话还没说完，陆泓深胸口的符纸突然脱落了，缓缓掉到地面。

“……怎么回事？”陡然清醒的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完了，全都完了……”符松月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泓深，你刚才把一切都说了！”

“什么？”他瞪着脚下的那道符纸，很快就明白了。

“臭丫头……你暗算我？！”

姜栀面不改色：“对你这样的人，还非得要光明磊落么。”

“……”惊慌之下，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母亲，却听到一旁的陆司宸忽然开口了。

“二叔，是你要把事情做的这样绝，就怪不得我了。”

“……你要干什么？”陆泓深和符松月齐齐瞪着他。

“来人。”陆司宸语气漠然：“把他们赶出去。从今往后，不许踏进这里一步。”

说完，望向老夫人：“祖母，我这么处置，您是否有意见？”

“……”老夫人颤抖着声音，缓缓开口：“……我没意见！”

然后便颓然向后一倒，双目空洞，仿佛失了魂。

真相带来的打击是如此沉重……她一时半会恐怕都接受不了这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