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变得糟糕起来,温妮临死时的咆哮似乎惊醒了地下室里那些沉睡的狼人,至少在这后半天里,它们的怒吼响彻云霄,有好几次我都觉得地下室那薄薄的木板无法阻挡它们了。
骑士们一点儿也不敢再耽搁,他们把牲口棚马圈篱笆上的木板和木条全部都拆了下来,订成了马车厢或是牢笼,然后,挨个儿把狼人放出来,砸晕,塞进了笼子。
惊慌失措的农夫们也被聚集到了一起,他们低低的交谈,眉宇间尽是恐慌。
上楼的时候,我看见了法席恩,那个失去孩子的老兵茫然的坐在满是血水的地上,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
达利安缓步走了过去,将掌心里的那支被捏的变了形的黄色小花递给了他。
刹那之间,他的眼眶变得血红,他死死的攥住了达利安的手腕,颤抖的几乎无法说出话来,“……你保证过……会保护她的……”
“……我很抱歉。”
那一刻,农夫捂着脸,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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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的情况也很糟糕。
无论是拉扎鲁斯还是达利安的治疗术,都无法愈合那被温妮咬开的伤口,也无法止住流淌的鲜血,这让他的嘴唇很快变成了死一般的灰白色。
可他的脸颊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滚着一滴一滴的汗珠,浸湿了他鬓边花白的头发。
“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此时,他无力的靠在躺椅里,低声呢喃道,“我们看见的布兰脖子上的勒痕,也许是他变成狼人的时候,被铭牌勒出来的,你瞧,链子这儿是崩断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会变成狼?”
“别再想这些了,老伙计,”凯文低声道,“你在发热,我们得尽快回洛丹伦把你治好,其他的东西,让那些渊博的大-师们去头疼吧。”
“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傲慢的小家伙,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
“喝掉这个,睡吧。”
带着腥味的罂=粟花奶很快让伦闭上了寒星般的眼睛,直到这时,凯文才疲惫的转过头来,“几位,红剑队会在明日中午前开拔,你们也看见了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不得不带走所有的马匹,所以,你们恐怕得在这儿多呆两天,我会让手下的小伙子去附近的村子帮你们找马车。”
*
夜风穿过窗板的一线,吹灭了木桌上最后一丝魔法烛光。
这个晚上,我没有睡着,不仅是因为外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还因为临睡前,达利安看着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