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我与达利安没有死,我们得救了。
拯救了我们的是红衣骑士们,或者,说的更确切点,是娜塔莉女士。
当那恐怖的邪火能量铺天盖地的朝我们扑来的时候,娜塔莉女士控制着那个黑发男人的身体,为我们张开了一层圣光屏障,硬生生的挡住了恶魔那全力的一下。
虽说,恶魔最终乘着机会突破了山石逃走,但是,我们却幸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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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边只剩下余晖,而这间房间里也只剩下娜塔莉女士,达利安,和我。
至于其他的骑士们,他们正跟着一位阿比迪斯大人在外面布置一个繁复的驱邪法阵,据说是用来唤醒昏迷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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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万分担心的问过娜塔莉女士,“他们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不用担心,”她回答,“就算那是瘟疫法阵,里面的东西也已经异变了,它的毒性变弱了数倍,或许得运转好几次才能把人彻底毒-死,我已经让一名学生去试着驱散了。不过,你确定那真的是瘟疫法阵?”
我倒是忽然有点儿不确定了,“……那个狡诈的恶魔是这么说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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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一间小厅中,壁炉在烈烈燃烧,那汹涌的热量烤的我的后背湿漉漉的,可我只是将手伸展在木桌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娜塔莉女士正坐在我对面,专注的为我清理双手上的创口。
不得不说,她的可真是位美丽优雅的女士,哪怕坐在简陋的木桌边,她的脊背也挺的笔直,脖颈微微前倾,那一头长长的棕头发洒在地板上,被火光一照,宛若镶着金边。
她的动作轻盈美妙,圣焰飞舞的镊子在她的指尖翻飞,拖出的残影能勾勒出一朵朵盛放的金苜蓿。
达利安则略带局促的坐在我的身边,低声向她叙述这儿发生的一切。
“感谢您,娜塔莉大人,”他一再真诚的致谢,“没有您的拯救,我和弥赛亚准会在瓦里玛萨斯的吐息里拥抱圣光。”
娜塔莉女士抬起镊子,微微一笑,“我不得不告诉你,小莫格莱尼,恶魔最后的那一下不过是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我与达利安都吃惊望向了她。
“其实,那只是个幻象,不然,一层真言术屏障怎么可能隔开那样的攻击?”
“噢……”我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倒竖起来了,“所以说,那个孬种的攻击是假的?!”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