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普里亚说过,这个金矿挖了几百米深。
在往洞口里走了十几米之后,我们终于在拐角处看见了那个深不见底,漆黑一片的大坑。
用精金拧成的钢索散落了一地,而用来装载矿工上下的箱子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心点脚下!”苏普里亚伸手拦了我们一下。
咕噜噜--
石子从我们脚下滚出去,跌进在深坑,又在里面回响了许久都没有触底。
火光猎猎,一阵死寂。
“……我们总不能跳下去。”半晌,达利安打破了沉默。
“我听说,当年修建矿洞的时候,有平行的坑道。”拧着眉头的苏普里亚举着火把,朝四处瞧了瞧,“这边来。”
在矿洞更深的靠着岩壁的地方,有一个用实木钉起来的木架,或许是应为沉重与潮湿,它神奇的没有被软泥怪与火焰摧毁。
木架的后头,是一个幽深弯曲的甬道,苍白的蜘蛛网如同破败的棉絮一样挂在低低的顶上,随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阴风轻轻摇摆。
“一定就是这了。”苏普里亚用力拽了拽那个腐朽的架子,上面掉下来的浮土与灰尘让我们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站后面点。”话音未落,她猛的一用力,那个由长钉钉紧的架子居然被她整个儿扯了下来,转手,又被她哐啷一声扔在了地上,“走吧。”
“等等,”达利安出声阻止,“这里面有多久没有人进去了?我们得……”
“害怕的话,就跟在我后面,小……”说着,苏普里亚忽然顿住,但是转身的刹那,我还是听见她轻蔑的哼了一声。
噢!我讨厌她的态度。
“达利安,”我伏在达利安背上有气无力的开口,“随时准备好治疗魔法,没准一会儿就有人需要。”
那句话让达利安拍了拍我的手背,闷闷的笑出了一声,也让前面的苏普里亚脚下一绊。
那一刻,她转过脸,似愤怒似惊恐的张开了嘴,我还以为她要朝我咆哮什么,可就在那时,我惊诧的发现,她比刚才矮了一截。
“呃啊!”直到那时,她嘴里的惊叫才冲出嘴唇。
砰的一声,她整个儿消失了!
“啊!!”整个甬道里只剩下她越来越远的惊呼在回响。
怎么回事?!
“苏普里亚!”达利安立刻朝前冲了几步,试图去拉扯她,可是,随即,他似乎踩空了,整个身体朝后一仰,若不是他立刻侧过身,我想我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