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厂里头配的,现在她口袋里头身无分文,就算要去潭家,也要走路过去了,而且他们还有那么多的行李——
潭婉一向都是养尊处优的贵太太,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她一时之间也有些一筹莫展了。
相比于潭婉母女的哭哭啼啼,江辞深和叶杏的神色倒显得冷静平和许多了,他们两个人的脸色甚至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江家发生的变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只是陌生人,不是这场变故的始作俑者一般。
潭婉心里头是恨极了叶杏的,但是眼下,一分钱难倒了她这个贵夫人。
她只能按耐住满心的仇恨和不甘,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这才开口道:“叶杏,先前你爸不是给了你一万块吧,这钱你手上肯定还有的,能不能将剩下的钱先拿出来,恬恬还要上学,这学费不能不交,还要租个房子住先——”
说出这番话来,已经用尽了潭婉的勇气了。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求她办事的,她何曾如此卑躬屈膝地求过别人?
就算她求人办事,那求的也是当地的高官太太,办的都是大事。
如此毫无尊严地问一个自己最瞧不上的人拿钱,潭婉觉得每个字的发音都是那么的艰难。
然而,叶杏却只是微微一笑,道:“爸的确借过钱给我,不过,爸借给我的钱,跟谭阿姨又有什么关系呢?”
站在旁边的江恬当即就气急了,指着叶杏骂道:“我爸的钱就是我**钱!怎么没有关系!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把钱拿出来!”
叶杏脸上仍然没有是波澜不惊的,甚至有些想笑。
她目光静静地落在了江恬仍然颐指气使的脸上,不紧不慢道:“我若是不识相呢?你会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这话一出,江恬脸上的神色当即就僵住了,甚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死死地剜着了叶杏。
潭婉怕江恬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得罪了叶杏,让本来就渺茫的希望变得更加微乎其微,只好急忙拉住了江恬,好声好气地说道:“叶杏,恬恬年纪小,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们现在什么状况,你也看到了,你还是将钱拿出来吧,你们也要住是不是?”
叶杏这才勾唇一笑,将目光移到了潭婉的脸上。
那目光,有三分的嘲弄,还有两分的好笑,剩下的五分则是觉得不可思议。
潭婉被叶杏的目光看得极为不自在,本来就难堪的脸色更加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