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苏令晚收到一封飞鸽传信。
真正的飞鸽传信,她也是第一次见。
三月中旬的下午,她刚午睡起床,正坐在梳妆台前,青鸾在给她梳发,突然一只黑色鸽子落在窗沿上,青鸾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
“暗卫营的飞鸽传书。”
她抬脚走过去,朝鸽子伸手,那小飞鸽立马飞到她掌心。
青鸾摸了摸它锃亮的羽毛,又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小家伙这才抬起左脚,露出绑在上面的一张纸条。
纸条是经过处理过后的,打开来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
青鸾从身上掏出一种药水来倒在纸上,纸上很快出现几行小字,她认出是霍延正的笔迹,便给了苏令晚。
“主子给您的。”
苏令晚忙伸手接过,字迹很小,半页纸,写满了他对她的思念。
根本忍不住,苏令晚将那页纸捂在心口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不管别人怎么劝说,自从霍延正登基为帝之后,苏令晚这颗心一直漂浮着,落不到实处。
她也解释不清自己心里感受,只觉得不踏实。
上次云翳来,国公爷给长公主带了封信,可霍延正却未带只言片语给她。
当时她想着,哪怕一句话也是好的。
但此刻,手里捧着这张纸条,苏令晚踏实极了。
心里也温暖极了。
他走得再高,心里也是有她的。
这就足够了。
哭够了,苏令晚又仔细地看了纸条一遍,信的末尾还写了他已经派人来接她和静昭长公主归京。
苏令晚一边收起那信,仔细地放进贴身的位置,然后开心地对青鸾道:“帮我净面,我要去干娘那里。”
青鸾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嗯。”苏令晚开心极了,“霍延正要派人来接我们回去了。”
她随后又道:“青鸾,一会儿让青柚随我去干娘那儿,来接我们的人说到就到了,咱们得提前将东西收拾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好的姑娘。”
净好面,梳好妆,苏令晚带着青柚去了静昭长公主住的院子。
一进去就能听见长公主爽朗的笑声,她一进屋,长公主便朝她招手:“正说到你呢,就来了。”
苏令晚乖巧地坐在她身边:“干娘又在背后打趣我什么?”
“打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