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在尹惜凡手中全部出鞘。

与它极尽奢华的刀柄刀鞘不同。长刀的刀身却显得尤为朴素。长约一米的刀身，通体黑色，只有在一侧开刃处有一条白银色的亮边。通体匀称，只在刃首处微弯。如若仔细盯着看，能够在漆黑的刀身上看出一排排细致的纹路。但这些纹路并没有组合成什么图案，仿佛只是在锻刀过程中一次次捶打形成的。htＴΡδ://ＷwＷ.ЪǐＱiＫǔ.йēＴ

在刀柄与刀身的连接处，印有一节小拇指大小的长方形方框。在方框中，刻有两个十分秀气的文字，字为“散华”。

尹惜凡觉得，这应该就是这把诡异长刀的名字了。外表通体金色，精致奢华，到处都有镂空浮雕，内里却是极端地朴实，宛如农家常用的柴刀，漆黑无比。倒也是称得上散华二字。

但此刻，尹惜凡却并没有时间仔细钻研这把长刀的神奇之处。

因为他刚刚被自己那熟练甩出的刀花吓到了。

尹惜凡随手又挥了挥散华，让它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残影。他每一次挥刀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出刀停顿收力都干净利落。等尹惜凡察觉到的时候，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扎好了马步，形成了一个最优的持刀架势。

而随着尹惜凡一次次随意挥动的动作，这套动作似乎也变成了一套很基础的刀法。不对，比起说是变成，不如说尹惜凡从一开始就是按照这套刀法来挥动的，而且熟练的就仿佛他已经挥舞过成千上万遍了。

这其中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尹惜凡完成的，但是每一个动作又都不是尹惜凡大脑想出来的，完全凭借的是身体的肌肉记忆。

不到三分钟，一套刀法由尹惜凡打完。在这略显狭窄的房间内，尹惜凡大开大合地打完这一套动作甚至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甚至在动作打完后，尹惜凡想将散华收入刀鞘时，眼睛都没刻意地观察，身体就下意识地收刀入鞘。

“怎么样？”爱丽丝在一旁询问尹惜凡的感受。

“熟练。”尹惜凡大声喘着粗气回答道。“但这种熟练不是我通过训练得来的。”

尹惜凡打完一套之后，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明明在自己看来，散华已经无比轻巧了。

但这种与自己体能严重不符的肌肉记忆却榨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每一个动作都是标准得无可挑剔，每一次挥刀都轻而易举。但在肌肉记忆里随随便便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