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听到这声大力推门声后,上官柔柔的心,也随即砰然剧跳。
一个惶恐的声音,在她心底哀嚎:“来了!那个满脸老人斑的人,来了!”
可就算是她有一万个不甘,那又怎么样?
心中曾经升起过,一万次要自裁,来为死老财保住这具躯体的想法,那又怎么样!?
想想随时都能死去的上官永远;想想白花会的百万门徒;再想想她假装坚强和冷漠,和三娘说过的那番话;上官柔柔不住颤栗的心,逐渐恢复了从没有过的平静。
从没有过的平静——
就是,心已死!!
她把锋利的千娇,小心放在了抽屉内。
她把红盖头,蒙在了头上。
她就是一尊有呼吸,有心跳的雕塑。
或者说,是一个不可复制的玩具。
等待了一万年那样,静静等待厄运的到来。
壁灯发出的柔和光线,在贴着大红双喜的洞房内,无声的弥漫着;有隐隐的洒水声,和沙哑的低声咒骂,自楼下的浴室内隐隐传来。
那个满脸,可能浑身都长满了老人斑的男人,尽管在一脚踹开了房门时,是那样的迫不及待;但幸好,他还没有忘记洗澡。
“其实,就算你把皮洗下来一层。对我来说,也是肮脏无比的。”
上官柔柔任由思绪,飞扬在这儿时,有轻松的脚步,从门外的楼梯上传来。
她的心!
立即猛地揪紧。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甚至都按照心理学上所说的那样,极力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把那个满是老人斑的老男人,当做是她的死老财,坦然受之。
但当这一刻来临时,她还是又怕,又紧张,
想嚎啕大哭!!
想拿出那把千娇!!!
却又神奇般的忍住了。
吱呀——
门开了。
穿着白色睡袍的李骁,抬手在某处轻轻挠了下,又暗骂了句**;下意识的,开始打量屋子里。
壁灯的光线虽暗,李骁却能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切。
墙上有大红喜字;案几上,摆着精致的菜肴和美酒;又宽又大又舒服的床上,平铺着一条红色,鸳鸯戏水薄被;甚至,墙上还贴了一张胖娃娃骑着大鲤鱼的墙画。
屋子里,满满的东土古风。
李骁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静静的,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