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泉点头。

祁风诧异的看向祸泉，张了张嘴，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突破的四品魂师？”

祸泉说道：“十二年前。那时我就已经是四品巅峰，算是触及到魂师五品的门槛了。”

祁风沉默片刻：“所以，你其实早在十二年前，就可以杀了秋秋，重新突破五品闻道？”

秋秋作为囚山之灵，天生地养。

本就是魂师突破五品最好的献祭之物！

一个心愿了解，一个境界突破。

杀了秋秋，明明是对所有人都算最好的选择。

可祸泉，却偏偏不愿。

闻言，他也只是顿了下，神色怅然：“我说过，她不该死的。”

囚山之灵，在污秽中生长，却有着世间最纯粹的心灵。

世上该死之人千千万万，为什么要死的，必须是她呢？

祁风看向祸泉，只觉得心情复杂至极。

祸泉就像个天赋异禀讨人喜爱，但却无比任性的孩子。

说他性格恶劣也好，说是随心所欲也罢。

他的所作所为，好像从不考虑后果，不考虑得失，不考虑善恶。

一切都只为了自己开心顺意。

只要他想，他便会做。

祁风沉默了。

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对方。

但忽然间。

他忽然觉得心中一沉，无形的恐惧涌上心头，如泰山倾倒压下。

祁风猛地转头，朝着远处望去。

只见那翻滚的云浪之外，一个瘦削的身影，正站在远处的天际线上。

他穿着双排扣的典雅燕尾服，银质的扣子缠着金丝，手里拿着一根手拐，头戴黑色绅士帽。就像是刚从贵族舞会中散场的一样。

他单薄的身影，像是夹在云与天光缝隙中的一条影子，却如黑洞一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王轩声音微颤，低声惊呼道：“九目渡鸦？！”

祁风心中一沉。

这次，不是分身。

在他眼中，那浓郁到极致的漆黑光芒，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了世间所有的色彩！

九目渡鸦遥遥望向囚山，双手张开，下巴微抬，好像在享受着囚山逸散而出的灵气一般。

像是一位绅士，在享受着午后的玫瑰花香，心情愉悦，浅浅的眯上了眼。

而在他身后。

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