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笑盈盈的,面前的湛安和湛景面色怪异。
“太后娘娘,你终归是个妇道人家,教教孩子还行,如今湛安已经成了当朝皇上,你可教不了他了。”
湛景上前一步,轻笑着说道。
他并无恶意,可话虽然客气,却话里话外都是不相信她。
不怪他这样想,杜挽兮如今也不过十几岁,虽然辈分抬得高,可其实并没经历过太多波折。
之前无非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现在虽然位尊太后,却没太多见识。
他拒绝也是正常。
杜挽兮却眼中一冷,暗骂了他一句。
他还忠心耿耿的为湛安铺路,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的学识都教给了他,却不知这人是个白眼狼。
前世湛景就是在勤政殿暴毙,如今想想,十有八九就是湛安动的手。
他还拦着她?
蠢!
默不作声地把面前的俊美男子骂了个遍,杜挽兮仍旧是端着笑,可说出的话却越发冰冷了起来。
“妇道人家又如何了?”
“教授礼仪的先生也都说母亲和父亲是最好的先生,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孩子,妇道人家就一点用都没有?”
她冷笑了一声:“王爷也该掂量掂量,从古至今因女子而祸乱宫廷的朝代有多少,皇上如今年轻,若是真被女子魅惑了身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同为女子,到底哪种女子是好,哪种女子是坏,哀家的眼睛真真的,定能明辨是非,如今也只不过是教自己的儿子一些手段而已,后宫难道就不该重视?”
她一堆质问让人哑口无言。
就连湛景都沉默了。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那,臣在旁边听,您教。”
他说着,掀开帘儿进了屋,直接坐到了软榻上歇息。
他都这样说话了,湛安也只能应下来,亲自掀着帘儿让杜挽兮进屋。
这方殿不小,地上垫着红色软垫,明黄色的桌垫垂到了地上,上面放着许多的文章。
除此之外就是一排的座位,湛景在最末端坐着。
他闭目养神,长睫垂下,比女子的眼睫还要纤长。
杜挽兮一时看愣了,等回过神已经是湛景挡在他面前了。
她收回了目光,然后轻声说道。
“皇上,哀家如今也只不过是问你几句话,若是你答的对,那自然就没什么了。”
她想要让湛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