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漆也已经在风吹日晒中剥落。像是皮肤上面的癣一样。
卡修伸出一只手,指尖划过墙面。顿时大片大片的墙灰掉落下来,如同雨雾散下。
“虽然不是那个红鹫拳……但……”
他微微叹了口气,莫名有些感慨。时间匆匆流逝而过,五十年前血拳冯琉斯在东部密武界的赫赫威名早已掩埋在光阴长河中。
就连他所在的密武流派也被没落吞并。
子嗣后人也不知所踪。
冯琉斯这个名字基本要被彻底遗忘了。
卡修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约了亚摩斯今天早上在红鹫拳旧址见面,对方应该也快到了。卡修微微转头,敏锐耳膜似乎听到了细微动静。他脚底一转瞬间消失。
不远处,杂草丛中。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老妇人从已经倒塌的围墙窟窿中走进来。
拄着拐杖,一点一点慢步挪动。
她身形句偻,满脸皱纹,双眼浑浊。一头白发却仍旧茂密,扎成了一条辫子。辫子末端,还残留着头发在年轻时的茶青颜色。
妇人右手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两束新摘下来的白色花朵,上面还带着一些露珠。
一路走去,老妇人经过残垣断壁,来到道场后院。那里有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沙土练武场,旁边则是一片点缀用的稀薄树林。
妇人走进树林里,在一处空地上停下。
这里赫然是两堆坟墓,墓碑立在前方。
表面没有文字,只有风吹雨打的痕迹。
老妇人拄着拐杖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平复呼吸之后走上前,将篮子里的两束白花拿出来。一束放在左侧更老旧的墓碑前,一束放在右侧的墓碑前。随后做出祈祷的姿势。
“爷爷……父亲……”
她低头不知道在说什么,由于年龄实在太大了,所以自言自语的时候也含湖不清。
只能听到似乎在喊着两个亲人的名字。
说着说着,老妇人眼角落下了一滴浑浊的眼泪。温柔慈祥的面庞露出一缕缕哀色。
今天是邪眼拳的盛世,米亚市处处可见欢迎东部武道交流赛的横幅,许多居民也在热议讨论。这样一来,更显得红鹫拳落寞。
如今的红鹫拳,只剩下这一处旧址了。
而且,再过半年。邪眼拳就会把红鹫拳最后的破败道场建造修改成邪眼拳新分部。
作为人才培训青少年修行练习的基地。
老妇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