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我,莫非是与二公子达成了什么共识?
热毛巾的热气从骨头缝里钻进来,我全身一阵冷一阵热,暗暗否定,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曹珊珊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发觉,她走到我身边了,我才急忙要翻身下床,被她一把按住。
她望着我的膝盖,在我床边坐下,撅着嘴,很是伤心的样子,“多儿,我刚才听她们说我娘罚你跪冰,我跪多久,你就跪了多久,让你受委屈了。”
我笑了笑:“不碍事,最起码我还活着呀,若不是您和二公子,我今天就被当众打死了。”
曹珊珊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还是说了:“其实,是二哥来找我,他说我如果连承认给吴哥哥写信都不敢,让你一个丫鬟担着,将来早晚会传到吴哥哥耳中,到时候他会怎么想?而且让人以为吴哥哥跟一个丫鬟有什么风流事,终究是不好,所以我多半是为了我自己,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微笑地看着她,脑子里混混沌沌,但却有一丝丝的喜悦支撑着我。
“您是曹家三小姐,何等的娇生惯养,何等的金尊玉贵,肯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已是极大的恩赏了。”
她被我的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拍拍我的肩,安慰我说:“你放心吧,你这委屈不会让你白受的,依夫人的意思,翠花这小**人多半活不过今晚。”
我猛然一惊,脑子一片空白,曹珊珊走了我才回过神。
抬头望着窗外的冷月,心想,是了,总得有人为此承担责任。
而她,不过是想夺回曾经在主子身边的位置罢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更何况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
我抱着被褥,心中喊道:“赵兴,赵兴!你快回来!……吴公子,你可找到我的家人?”
之前一年到头不生一次病,短短半年,就第二回发热。
好在这回有曹珊珊的关照。
大夫一日来瞧两次,开好了药,有人熬了端到床边,又不必干活,因此比起上回好受多了。
二公子也让人送来补药。
缠绵了三日的病情,刚一好,我就带着之前临的帖去找二公子。
趁四下无人,我将一沓纸递给他:“之前写好的,现在看是用不到了,你就收着吧,也不枉我写了那么久。”
他突然笑起来:“谁说用不到?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惊讶地瞪着他,“夫人刚因此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