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破旧的屋子，太子一脸平静，就像是说了别人的故事。

叶檀微微动容，也只是微微。

只有姜知知双眼含泪，却没有真的哭出来，脸上的心疼怎么也藏不住。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太子才说：“叶堂主，你来这里不是只为了听个故事吧？”

叶檀看他，太子是个聪明人，猜到了她的目的。

“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他问叶檀。

叶檀没说话。

“我出去烧点水。”姜知知是个聪明人，她觉得下面的话她不该听下去了。

姜知知走后，叶檀才看着太子问：“那殿下呢，你能给我什么吗？”

……

姜知知的茶水费了一番功夫，其实说茶水不准确，他们喝不起茶叶，就连饭菜也是猪狗不如的饭，勉强吊着命，全靠姜知知，她会偷偷在院子种点菜，或者偷偷跟外面人买一点。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叶檀现在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水不错，很甘甜。”叶檀喝了一口，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姜知知笑道：“我加了一点甜草！”

叶檀说：“我很喜欢。”

她站起来：“明天我会带些吃的和用的，太子先养伤，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太子点头算是回应。

姜知知送叶檀出门，叶檀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姜知知，说：“有句话叫同情男人倒霉一辈子，这句话不一定准确，却也是很有道理的，有的男人发达了会记得曾经陪着他共患难的女人，可是有的人呢……”

叶檀用足以让屋子里听到的声音说：“有的人会觉得这个女人见证了他最不堪，最落魄的模样，每次看到这个女人都会让他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皇帝其实就是个例子，就算慕容家有自己的算盘，却也是帮助他坐上了皇位，可皇帝对慕容家恨之入骨。

姜知知愣住了，似乎不明白叶檀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叶堂主……”

叶檀笑着，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叶檀走后，姜知知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屋子。

太子坐在床上，沉默的像一尊精美的雕塑。

太子是英俊的，这样的人，姜知知从前从未接触过，所以看到天之骄子堕落凡尘，她才会同情，心疼……

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