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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这之前,采英心里还存了一丝不服,以她的出身和能耐,这样日复一日的被关在屋子里做针线,让她一身本事没处使,哪个也不能服。
她花了好些钱,终于打听到今日大少爷在苏姑娘屋里说话,她把自己最好看的衣裳和首饰都穿戴上,只盼求得大少爷一顾,兴许自己还有机会……
就在采英不知哪里出了错,引来大少爷的不悦,大少爷已沉声问她,“你就是这样服侍人的?!”
苏寒露不料江锋竟不照着脚本走,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江锋已经站起来,扬声叫外头服侍的粗使婆子进来,冷着一张脸喝令婆子将采英拖走,跪去院外等候处置。
“大表哥……”寒露忙要拦他,“这是怎么了?”
采英脸色刷白瞬间战栗起来,面如纸色地看向苏姑娘,寒意浸身,才惊惧哭求了两声,就被粗使婆子堵住嘴拉了出去。
苏寒露见江锋动了真格,噤了声,退至一旁等他处置。
屋里好一阵乱,待采英被押出去,江锋脸色难看的去问石榴,“还有谁成日在你们姑娘面前穿得花枝招展的,全都照实说,今日一并撵了出去。”
苏寒露这才明白好好一个厚道的人,怎么忽然发了这样大的火。
她在孝中,府里谁人不知,采英竟敢这般肆无忌惮在她这里招摇,非但不敬主子,再严重些被人捅到外头,国公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锋喝斥完刁奴,忽然房间里安静了许多,他回头,却见寒露温柔顺从地站在自己身后,心中蓦然一软,“寒露妹妹……”
苏寒露笑道,“我都明白。多谢大表哥仗义。原是我纵容了她们,细想来,纵容也是害人,日后我再不敢了。幸好大表哥今日提醒,否则日子久了再叫她们惹出别的事端,更是辜负了夫人与大表哥的爱护。”ъΙQǐkU.йEτ
江锋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方才所做吓到她,此时知她明白自己苦心,越发开怀,定要把采英这事雷厉风行解决掉,好叫她再无后顾之忧,因此再三叮嘱几遍,带着婆子押着采英离开了。
他进来时不曾走大门,而是从小门进来,此时苏寒露送他至小门外,看他身形融入夜色之中,方转身回去。
次日一早,她去到江锦那里,见着江锦并无异色,心忖江锋还是有点本事,于是也不提采英的是,说说笑笑的与她一同往朝霞院走去。
江锦嘀嘀咕咕说江钟不知道这两天做什么,总也跑得不见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