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之前,身前身后都是时间与物质的虚无,耳中听到着刺耳的尖叫声,那尖叫声像是有一宇宙的管弦乐队在极力奏鸣。
这场景虽然难以理喻,但它们喻意着什么,却是随着高凡不断上涨的神秘学,一点点进入他的大脑。
于是他跟庄子说:“阿撒托斯……”
高凡刚说出这个名字,那蝴蝶就碎了一只翅膀,片片五色碎末如同风中柳絮般落在时光与物质的洪流中,被碾碎又抹平。
“抱歉~”高凡忙说,这个名字不能提的,一提就会遭到唯一旧神的攻击,至于为什么被攻击的是庄子,而不是高凡,当然是因为现在庄子在保护着高凡的灵魂。
谷儗</span>“无事。”庄子摇头,“你的鲁莽,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这世界真相就在你眼前,你有何话说?”
“谁能想到世界是个怪胎,而人类文明就是一场梦呢?”高凡苦笑,“我能有什么话说,祝唯一旧神祂老人家睡得开心、睡得快乐?”
没错,高凡跟随神秘学上涨而得到的知识就是如此。
他画的《巴黎》,因为有世界,有支柱,所以被按某种规则,认定为是一个真正的文明世界,虽然小,但其崩溃之时,也按照一种回收机制,被带到了万物终点这里,如果不是庄子,高凡大概和那幅画一起被旧神回收了。
“即便是梦,人类也在梦中繁衍生存了下去。”庄子说,“并创造了令人惊叹的文明,之前唯一之神梦中,许多种族都存在过,但短者百年,长者千载,唯有人类文明绵延了上万年,这存在,肯定是有其道理的。”
这时,随着庄子的启迪,高凡已经接受到了更多知识。
他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种族曾在地球上生活过,或者说,曾在唯一旧神创造的梦境中存在过,但他们并没有诞生璀璨的文明,没有诞生过足够维持梦境稳定,让唯一旧神不会无聊的支柱数量,所以他们都灭亡了。
那些文明灭亡之时,唯一旧神并不曾醒来,祂只是转身又重新做了一个新梦,而唯一旧神之所以不醒,就是因为那些聒噪的宇宙背景音,那是难以计算其数量的旧日们,正在吹奏混乱而无序的乐曲,让宇宙变成旧神的摇篮,让最伟大的祂,陷入永恒的沉睡。
“这是一种谋杀啊。”高凡感慨,“一边让自己的造物主永恒沉睡,一边试着从梦中去夺取祂造物的秘密,真是一群狼崽子。”
“如何在这场永恒谋杀的夹缝中,让人类生存下去,也就要看你的智慧与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