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辛未似乎是听到了高凡提到‘林森浩’的名字。
关于林森浩掉落山崖失踪身亡之事,辛未一直不愿相信。
而之后在沪上遇到的一次奇妙事件,更让辛未隐然有个直觉,那就是林森浩未死。
“你听错了,我说的‘该拆了’。”高凡举着双手说。
现在是高凡受伤后的第七天了。
高凡觉得自己该拆‘包装’了。
反正三天一次换药,上一次是昨天,那是最后一次换药,医生是这样说的。
当然医生的原话是‘如果不放心就等几天才拆纱布,但拆开换个创可贴贴上效果也是一样的’。
“是该拆了啊。”辛未颇觉遗憾的样子,这几天高凡在她手底下异常乖巧——也没办法不乖巧,高凡没有手啊。
“你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高凡不满意得瞥着辛未。
“我就是期待有一天,等你老得走不动道了,只能被我用轮椅推着,这样你就不会四处乱跑,而我可以天天推着你到广场上晒太阳。”辛未幻想的未来,浪漫是浪漫了,总觉得有点病态。
高凡想想那个未来,打了个寒颤。谷
他宁可死在污染里。
不,死在污染里也挺恶心的。
还是画着画,忽得口吐鲜血,一边把画布染红,铺上一层最后的琉璃血色之光,一边离开人世,比较符合他对生命意义的想像,然后再把‘喷血画亡’变成恶魔画派的最终极奥义,一人一生只能用一次,岂不是真正的‘绝了’。
接下来,高凡虽然急着想拆纱布,但辛未坚持过了这餐饭再拆,于是她又笑眯眯得喂完了高凡一顿饭,高凡觉得她可能有病。
拆了纱布。
高凡握了下拳头,手指有些僵硬,活动几下也就好了。
他想着冯元家里《红楼残卷》,那件野生的、未被驯服的令咒,这几天已经隐约抓到了其背后支柱的人生影子。
接下来就是揭晓真相的时刻了。
“美女~我得看看你究竟是谁啊。”高凡轻叹。
辛未投来疑惑一眼。
但她毕竟得上班,也不可能天天看着高凡。
而高凡隔天就将她‘不要乱跑,老实在家画画’的嘱托抛到九霄云外,迳自去了平市。
到了平市,高凡也没直接去冯元家,而是先找到了冯元的妻女。
现在这对觉得自己被抛弃的母女二人,正在冯元夫人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