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有数据参考的情况，试药者依然有极大的风险，这一过程中，谁不能保证没有变数的存在，甚至不能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刘爷爷，您也是我爷爷最亲近的人之一，他合不合适，您心里应该也清楚，这是他最想要做的选择，我们这样做了，他醒了只会开心。”

刘院士叹气，对啊，都快一辈子的挚友了，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他最想要的选择。

老齐头是当年414天花的扛旗人，当时全国都陷入恐慌之中时，是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独自与被感染的病人同吃同住，甚至被感染的情况下，还在不停地研究相应的治疗方案，好不容易将方案做出来了，他也倒了，就这样在昏迷前，还不忘交代将治疗方案先用在自己身上，等确定真正没有什么其他风险之后，再用到其他人身上。

罢了，想来也巧，迟哆哆这孩子就是老齐头放进来的，而且明显很合他眼缘，兴许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注定要这孩子来救他。

“好。”他答应这话之后，两个人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轻松。

齐思敏笑了笑，眉眼间还带着一些无奈，“说来惭愧，从见到哆哆这孩子第一面开始，我还没信过她呢，这次我想信她。”

刘院士听到这话，虽然没笑，眉眼却松了松，难得打趣了一句，“你不如你爷爷，他见哆哆的第一面就信任得紧。”

……

迟哆哆在得知齐院士作为第一位试药人之后，再一次提出了建议，“我觉得在齐院士身上用药的话，就不能用一颗了，半颗就够了。”

齐思敏此时正在一旁，问道：“是不是因为你的朋友已经让他的病情减轻了许多，如果用量过多，可能会引起副作用？”

“副作用倒是不至于，只是因为新药的数目有限，没必要这样铺张浪费。”

齐思敏听得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只是因为怕浪费？？？一颗药丸而已，这小孩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勤俭持家了？？？这个玩笑听起来不是那么好笑。

偏偏说这话的迟哆哆脸上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小孩一脸慎重，好像这个决定是经过她认真衡量出来的。

接下来她的行为更让现场的医生们张目结舌。

迟哆哆坐下之后，先摸了摸齐院士的脉，然后就直接拿出药丸，用手掰开一半，将其中半颗，直接塞进来齐院士的嘴里，接着将剩下的半颗放回盒子中，做完这些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了。

在场的医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