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的意思是?”
沈遇面色变得凝重。
他还记得柳乘嗣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当时那情况,若非他的人阻止,柳乘嗣必死无疑。
就连大夫都说,那伤口再深一点点,神仙都难救。
就算这般,柳乘嗣也是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才能起床行走。
可如果这些都是演戏,那柳乘嗣岂不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能容忍啊。
“我的意思是,**也好,和你合作,乃至到陛下面前坦白再刺杀,其实都是这过程中的一环。”
江云亭想到了对方身体中的听话蛊。
那蛊虫没有解开,后来因为看守的都是沈遇的人,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他们也就忽略了听话蛊的作用。
就连江云亭想的都是,对方被蛊虫操控做出**的行为。
可若,后来的一切,其实都是听话蛊的作用呢。
“阿遇,那天客栈中,颜不语应该也来了。”
她回想起那日客栈中繁杂气味中的不对,当时没能想出来,这会提起颜不语,她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
在浓郁血腥气和药味中,有一抹极为浅淡的松柏香。
那香气江云亭很熟悉,在汴京之前案子中多次都发现过。
这香,似是颜不语的某种标志,不过对方应该没有待太久,所以那气味过于微弱,她当时又被其余的事情分了神,没能第一时间想起。
直到现在,才拨开云雾。
事情也就明朗了起来。
如果只是为了杀人灭口,那位稳坐钓鱼台的颜先生何必亲自出马,冒着风险来见柳乘嗣。
除非,还有其余的目的。
今日才是图穷匕见之时。
“他们想利用柳乘嗣嫁祸给你。”
柳乘嗣是沈遇拿下的,也是沈遇亲自和对方达成交易。
在最后关头,柳乘嗣反水刺杀皇帝,而促成这一切的沈遇,怎么可能会逃脱怀疑。
“放心,陛下相信我。”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虽说过程中有些事情他之前没想通,但是最终结论是一致的。
“陛下目前只是假意将我留在宫中看守,为的就是看能不能钓出一些人来。”
安抚着江云亭的情绪,沈遇将人捞到自己怀里来。
美人满怀,沈遇满足眯着眼,手指**着江云亭那顺滑微凉的发丝,乌黑的瞳孔中,氤氲着危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