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安暖,拿起毛笔来,吸满了浓稠的墨汁,鸟语花香之间,曲水流觞亭上,楚平刚要落笔,却忽得停住了。
桃夭抬头看他:“怎么了?”
楚平面上带了些游移之色:“我忽得觉得,由我来写,似乎不太妥当。”
桃夭不解:“为何不妥?”
楚平沉吟许久,才为难道:“……我只不过是在书上看到,姑娘有此一问,我便写下来罢了。并不是说,我要求姑娘一定要如此,姑娘瞧了,不要生气。”
桃夭闻言忍俊不禁:“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况且,你还没有写,怎的就断定我不是一个贤德的女子呢?”
楚平听了这话,只是尴尬得呵呵一笑:“既然姑娘如此说了,那我写就是了。”
“你只管写,让我也瞧瞧。”桃夭随口应着。
只见上好的宣纸上,楚平端正圆润的字一个个得落下。
让桃夭越发确定了,那日天香楼送来的饭菜底下压着的那张纸条,正是出自这人之手。
桃夭游移不定多日的心,忽得安暖,唇角不自觉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却只认真看着楚平缓缓写下这样的文字:
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她的价值远胜过珍珠。
她丈夫心里倚靠她,她也不缺少利益;
她一生使丈夫有益无损。
她寻找羊绒和麻,甘心用手做工。
她好像商船,能不断得从远方运粮来,
未到黎明她就起来,把吃食分给家中的人,将当做的工分派婢女。
她想得田地就买来;用手所得之利栽种果园。
她以能力束腰,使膀臂有力。
她觉得所经营的有利可图,使她可享长久的福。ъΙQǐkU.йEτ
她手拿捻线竿,手把纺线车。
她张手周济困苦人,伸手帮补穷乏人。
她不因下雪为家里的人担心,因为全家都穿着朱红衣裳。她为自己制作绣花毯子;她的衣服是绸缎和紫色布做的。
她丈夫在城门口与本地的长老同坐,为众人所认识。
她做细布衣裳出卖,又将腰带卖与商家。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能力和威仪是她的衣裳,她想到日后的景况就喜笑。
她开口就发智慧;她舌上有仁慈的教诲。
她观察家务,并不吃闲饭。
她的儿女起来称她有福;她的丈夫也称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