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也懂其中纠葛,长叹口气道:
“实在不行今年就不卖了,等来年再说。”
“可是……”
“没有可是,去安排吧。”连氏强行打断。
也就是从小照顾她的婆子,换个人哪儿敢这么逾越。
婆子也不好再劝,屈膝行礼,转身出去。
没多久李悦从外进来,微微福身,说:
“先生,学生练好琴了。”
连氏正想事情,闻声“哦”了一声颔首道:
“行,那你今儿就先回去,明天还是这个时辰,别忘了。”
“知道了。”李悦颔首,“先生再见。”
说完,抱琴从学堂后门离开,特意绕路回家。
有捷径不能走,不是她眼光高不理村头纳凉的村民,而是一路过就被要求停下、抚琴给他们听,她又不是卖曲的,凭啥那么做?
第一次不好意思,答应了。谁曾想第二次、第三次变本加厉。
最后她就不乐意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绕点路没啥,就当是锻炼身体。
“哟,这不是李晖家的大丫……哦,不,是糖糖。咋走这儿了?”
李悦看着面前的妇人,后退两步,笑笑说:
“伯娘好,我下学闲溜达,溜达到这儿了。伯娘这是去村头纳凉?就不耽误伯娘了,我先走了。”
“别的啊糖糖。”李庆同媳妇拦住她的去路,“这些日子伯娘见天儿的去村头等你,你说你这丫头咋还绕路回家了呢?我想听个曲儿,咱庄稼院还挺没听过呢,让伯**耳朵也开开耳呗?”
李悦紧抿嘴角,双手抱琴,一言不发。李庆同媳妇看出了她的不乐意,但置若罔闻的继续要求。
“咋了糖糖,咋不说话呢?就是一首曲罢了,不难为你吧。”
难为,很难为!
李悦想要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偏偏不知该怎么讲。
“啥意思啊糖糖,是弹还是不弹你给句话呗!这大太阳晒得人直冒油,你不热吗?伯娘没有坏心,就是想听个曲儿,这不刚好你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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