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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簋上所刻虽然组不成字,但也不像我所见过的其他战国图纹,似乎不是主流的制品。
天真冥思苦想,拿着青铜簋上下颠倒又左右翻转,试图从上头看出一丝隐藏的信息来。
结果当然是不会成功的。
看他面露苦色,执着之下不肯退步,我忍不出出声安慰道:“战国时期本来就是文化混乱的年代,白民国是个冷门小国,字体跟别的国家不同也实属正常,之前会出现甲骨文,或许只是对通用文字的引用而已,没必要为难自己。”
天真何尝不明白我所说的道理,只悠悠叹口气,答非所问道:“你听过仓颉造字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女娲补天、仓颉造字、神农尝百草,对小孩而言全都是耳熟能详的睡前读物,我家里还有一本上古神话的拼音图卡,是我三岁以前用来认字的,上面就有仓颉造字的神话。
“仓颉是皇帝的史官,天生睿德,曾在洛水河畔拜受河图洛书,后来根据星星运行的轨迹和鸟类足迹发明出史上最早的一批象形文字,在他成功的时候,天降异象,天雨粟,鬼夜啼,所以有些人认为,仓颉创造的文字里面,藏有天机,而仓颉造字的地方被称为凤凰衔书台,他造字受启发最多的来源也是鸟留下的痕迹,神鸟是带来天意的使者,一度被奉若神明。”
我摸着青铜簋上凹凸不平的线条:“你是觉得这上面的图案是一种未被翻译的象形文字?”
天真颔首:“见过仓颉书没有?”
我摇头,天真就掏出手机,在破碎的屏幕上划来划去,最终找到一份拓片,递给我和小哥:“这是仓颉书的拓片,仓颉书共28个字,至今还没有被破译过。”
他手机屏幕碎的实在令人不忍直视,加上拓片拍的本身就不清楚,我看的眼膜疼,不过还是能依稀看出,青铜簋上刻的繁复纹饰,跟仓颉书上的字有五六分相似。
“哥,即使能证明它是字,咱们也翻译不出来。”我道。
天真不置可否,他对古文字的研究算是我们之中最内行的,只把其中特定几个字放大,对着青铜簋身上的一面纹样:“1990年,报纸上刊登过一位学者用古彝文直译出来的版本。”
他顺手一划,是一张报纸版面的截图,上面写着:一妖来始,界传鸦杈,祭神青脑,祸小马念,师五除扫,幡斋解果,过鼠还魂。
读着不通顺,我只能极力脑补:“看上去像一篇祭文。”
天真眼中有赞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