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不是冒失的人,他不会毫无理由的开枪,既然枪声响,他瞄准的方向必然有异象,但在场感官最敏锐的瞎子和小哥却都没有发觉。
天真镇定发问:“你是听到什么?或者是感觉到什么?”
木安犹豫两秒,像在思索,窸窸窣窣的收枪声响在静谧的暗室里。
片刻后,他才道:“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天真重复一遍,口气非常狐疑:“你在逗我,什么都没有你开哪门子枪。”
“是直觉,我背后发凉。”
木安发出根本不符合他人设的玄学言论,胖子就笑:“你是给这破坟吓破胆了,开始跟你姐一样神神叨叨,要是真害怕你就也躲我后头,我保证回去只笑你俩月。”
“不是。”
木安的语言踌躇而又紊乱,几度欲言又止,开合几下,最后干脆闭口不言。
尽管隔着好几个人,我能感觉到木安的鼻息很重,并没有向我们靠近,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烦躁,他很少会有这样的状态,除非是遇到超出他认知以外的事。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一会,见没有结果,胖子也就不再多舌,只抛诸脑后,拉着木安问怎么一路过来都没看到过陪葬品。
正当天真数落胖子钻钱眼里的时候,一向冷静自持的小哥却忽然越过我们,向木安问道:“在哪?”
我觉察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出来,耳朵格外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哥你就捧他臭脚,多大点事也这么兴师动众的,我看是他小子是神经绷的太直,一下把自己搞迷糊了,要不让他上一边休息会,省得跟这危言耸听的。”wwω.ЪiqíΚù.ИěT
胖子不以为意,还在贫嘴,我轻轻一拍他,示意他先别出声,叽叽喳喳的,我耳里净剩他在啰嗦。
失明的久,我已经习惯不用眼睛去捕捉信息,转而依赖别的器官。
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是跟他们扎堆在一块的,对眼盲的惧怕没有落单时来的强烈。
黑暗从神秘莫测的色彩渐渐变得平凡,温和的可以与人共存。
如同冻住的洪水,被定格在最温顺的时段,不再具有令人恐惧的力量。
胖子拉住想上去一探究竟的我:“你和天真都跟着我,别瞎跑。”
“我想去看看。”我挣扎道。
“看什么看,不怕撞鬼了。”
我刚想辩解小哥也在,想到连他都没法幸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