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
其他人陆陆续续落地,千军万马或许是看我没有动弹的意思,自认为非常可靠地先一步走到前面,拉住绳子:“小夫人,别担心,我们都商量过了,以后我们就跟族长穿一条裤子,肯定不能再犯浑,你要实在放不下心,我先在前头给你开道,有事你就拉我裤脚。”
他咧嘴憨厚一笑,拽着绳索就跟大马猴似的向上窜。
千军万马我是相信的,是个实诚人,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只默默跟在他后面。
绳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吊在半空中,难免会催生一点恐惧的心理。
上到门后的他们都探出头来看我们,几个脑瓜就跟番薯一样,个挨个的,胖子还给我打气,我冲他挥挥手,正准备说话,脚踝处却突然被只手紧紧抓住——
**!是张海盐!
我刚要反应,反手抽出**,还没来得及挥出去,脚上巨大的拉力带着我狠狠往下一坠。
仿佛千斤重的铁砣正挂在我身上,我被拉的失去平衡,身体猛然往后一仰。
余光看见小张哥神秘莫测的脸,嘴角有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神炯然,像银针一般从眼痛深处逐渐泛出光来,如同流淌着毒液的甜蜜苹果。
我心室一紧,要出口的呼救就被强烈的失重感全数堵在喉管。
他行动之迅猛,让我完全无法招架,速度竟无限逼近全盛时期的小哥。
我咬着牙,握刀的右手被一只手牢牢控制着往绳上一划,绳索断裂,小张哥拉着我毫无顾忌的向下坠落。
在这个过程中,我视线变得极其迟缓,所有感官都像溺在深井之中,冗长的目光里有许多场景从眼前一闪而过。
有千军万马一脸惊恐向我伸出手、木安掏枪的手正在上膛,以及小哥掷出脱离手掌的一道寒光。
锋利的刀刃贴着侧脸刺向身后之人,只听一声尖刀入肉的闷响,有温热的液体溅在我背上,腥气被风飞卷开来。
“张!海!燕!我X你八辈祖宗!邻居门口晒花椒,麻辣隔壁的!你**给老子等好!”
胖子的怒吼算是我能最直观感觉到的信息,因为音量真的很大。
我满心崩溃,心想算是踩到**了,甩不掉还要恶心我,死都拉上我一块死。
气流如风,呼啸不止。
自由落体的时间不知持续多久——可能是我过于麻木下意识混淆的结果,实际上现实并没有过去很久。
当我连自己头盖骨摔成几瓣都要数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