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一发现线索,眼睛立刻亮的跟猴儿差不多,腿盘成罗圈,蓄势待发地清清嗓子。
“从进盲冢以后,小张哥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一没看住就想伙同千军万马造反篡位,后来妹子去套话,他应该没料到是我们的套中套,不会大费周章的撒谎。你们也明白他那脑子,诓人诓一时容易,但禁不住细想,只能用来打突袭战,不能长久。”
他见刘丧蠢蠢欲动,似乎想反驳什么,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经过年前在瞎子家那次我就看出来了,他那人就喜欢有事没事的装一下,在他自以为能掌控的人或事面前,他是很自大的。我还记得,他当时作妖的由头是看不爽木安跟我,因写森林里的兽皮,他认为我三叔在几十年前来过盲冢,才想清除队伍中的吴家人,而木安有汪家的死敌buff,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包括我,之前也都一直这样信了,没错吧?”wwω.ЪiqíΚù.ИěT
天真娓娓道来,眼光闪闪。
洞穴静到能听见石砾互相摩挲的声响,料峭影子映在耸立的石林间,沉静的深黑似一团厚重乌云,正蚕食着周遭渗透过去的微亮。
投掷的荧光棒还插在火把中,绿色的淡光幽幽而亮,笔直地扩射出去,照出镂空的各色花影,活像地狱的接引之灯,诡异如斯。
在这种鬼气森森的气氛下,天真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更显幽然,只差没来一首女鬼哭坟应景,我气得伸手打他:“说事就说事,笑什么笑,你跟这吓唬谁呢。”
天真马上侧身躲开,无辜道:“我哪有吓你,大家都在正常聊天,是你自己胆子小。”
“你刚刚确实有点**,瞪眼睛耸鼻子的鬼样子,声音还压成公鸭嗓,跟生锈的二胡似的,明显是故意的。”
刘丧抖抖脑袋,抖出一阵灰雾,不疾不徐道:“还有,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才一副要替小张哥洗白的架势,跟我可是但是个半天,现在还没洗干净,又反过来埋汰他一顿,你故作高深是不是得有个度,他们俩捧场,但我没耐心,再装我可就不伺候了。”
“你胖爷常言道,杀猪杀**,各有各的杀法,要学会适应别人的思维,不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更不能想一出是一出,不然说的话一点条理都没有。”
天真板着脸一通教育,伸手在刘丧裤兜边摸摸,顺势掏出一根烟,叼上就向我撅起他那个大嘴唇子。
看他装上天的狗样,我真是没气也要叹三口,只得侧眼看一眼小哥,见他颔首表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