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不停干呕,眼珠爆瞪。
“堵上他的耳朵。”
小哥拿出两团厚厚的医用棉花递给我,一边给他注射消炎药,一边叮嘱我道:“堵紧,他耳道损伤严重,再过度使用会聋。”
我点点头,揪紧棉花翻过刘丧的头颅,对着手电筒的光,我才发现他把我之前给他塞上的棉球都取出来了,药粉凝结成黄红混杂的血块,不要钱般疯流到肩膀上,两边肩骨积着大量的血液,一身斑驳的鲜红触目惊心。
给刘丧塞着棉球,他疼的瑟瑟发抖,我跟小哥一左一右,他也不敢挣扎,血却一直往外冒,我抬头望向天真,他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我跑回去找信号枪,没工夫管他,回来他就成这样了。”筆趣庫
“我不是死胖子,不会乱甩锅,我自己作的,不关你事。”刘丧咬咬牙,倔强道。
天真冷声呵呵:“**,你想甩锅也得有人信,他俩是我亲戚,还能向着你个老六不成。”
他们横眉冷对,我马上按住要发作的刘丧,递给他水壶打岔,等他喝完水,我又拆点棉花将他耳朵堵的更紧实,缝隙都填上。
堵好后,我让刘丧自己听听还有没有漏音,天真就在旁边继续言语调戏他,他看向我们的目光十分茫然,迟钝地晃晃脑袋,一副半聋不聋的瓜样。
好,他俩不吵了,世界安静了。
小哥拉起刘丧,天真就望着头上拍山震石的蜚蛭,若有所思道:“它长得跟蚂蟥一样,不知道能不能用盐对付,你们有带盐吗?”
我摇摇头:“没有正儿八经的盐,只有几包红烧味的椒盐调料,量刚好能够给它漱漱口,你要试试吗?”
天真看看它巨大的口器和四肢,又看看自己缠满纱布的胳膊,怂怂地一缩脖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算了,以卵击石很励志,但不明智。”
说着他推推小哥,又拍拍我:“你俩有什么想法,它现在狂躁的跟疯狗似的,没准等会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咱们总不能等死吧。”
“我脑子空空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天真一瞪我,被我无辜的瞪回去,他转头又充满希冀地望着小哥,然而也没得到什么正面的回应。
只要大蚂蟥不停下来,空腔随时都有破碎的风险,即使我们能躲避它的攻击逃进裂缝,但山体岌岌可危,不知何时就会塌陷,我们不过是从一道鬼门关跑到另一道鬼门关。
大蚂蟥狂舞四肢,好几次我都能看见虫肢上的细绒毛飘飞下来。小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