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惑,只用纸擦拭着唇边的油花,按亮手机滑动几下,动作凝滞,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若无其事问我今天的行程。
我道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在附近逛逛明天就得回大理赶飞机,可能在酒店的时间居多,眉生熄掉屏幕,抬起头看向明媚的天色,脸上呈现出近乎透明的洁白,眼珠如两颗镶嵌的宝石般闪着亮晶晶的光,她莞尔:“去一去普达措吧,不然怎么算来过香格里拉。”
不等我回答,她低回头,用吸管搅着还在冒热气的豆浆:“你们玩的开心,我不去,下午四点有航班飞广州,我等等得回丽江。”
我讶异地望着她,喉咙有点干涩,问道:“你——”话才出口,又不知道该怎么展开下去。
眉生撑着下巴,和暖的阳光落在手边,在她手臂上晕出一道朦胧的微光,她还是笑着,明艳似初春绽放的桃花:“我是要有多迟钝才能看不出你的想法,乐乐,你的眼睛不会骗人,或者从一开始,你就没准备骗我。”
我移开双眼,看向被风扰动的碎花窗帘。
她猜得没错,胡诌来的借口确实可以和平解决问题,微信一删,天南海北相隔何止千里,我们以后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一切前尘往事都能够消弭于无形。
可是感情.事需要坦诚以待,我不想用客套话糊弄她,总要有个合适的交代和结束。筆趣庫
我静默,低眼看着她光洁的手腕,在袖口掩住的位置,有一截色彩艳丽的手链露出来,衬得她皮肤愈发白嫩盛雪,我觉着眼熟,眉心一皱,刚要仔细看看,听到她轻松的声音骤响:“跟你讲件我前男友的事情。”
眉生性格豁达洒脱,我早知她不会被一时的不如意打败,视线还停留在她手上,口里答道:“你讲。”
“我跟前男友分手,不是因为他脚踏两只船,没见面以前我就知道他有未婚妻,在他还不懂结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家里做主定下的亲事。”见我困惑,她笑里有几分无奈:“你可能无法理解,现代社会还会有这么封建腐朽的家庭,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于他们来讲,却是生活中最不稀奇的一件小事。”
眉生微微叹息:“因着婚约,他从小就没有跟别的女孩子交往过,一直独来独往,后面他去修行,寺庙内只有住持和普通僧人,我是他深入接触过的唯一异性,理所当然的,我们互相喜欢上对方,而跟上次版本有出入的是,确定关系前他就将家里的情形跟我和盘托出,他没有哄骗我。”
讲述时眉生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