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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你就自己偷着乐吧,实际是吴叔叔觉得自己女婿如此百里挑一,他嫁女儿都心塞的不行,巴不得多扣下我十年八年的,再一瞅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憨成这样,由己度人,以后儿媳妇的爹妈不得心痛至死。筆趣庫
天底下的父亲似乎都看自己儿子不成器,他痛心疾首,吴阿姨就护崽,认为吴叔叔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俩人就天真自小以来的教育问题展开一场友好辩论,刚开始他们还能保持和谐讨论的态度,慢条斯理的讲话,过程中不知是哪句话没对上号,两人竟都急眼起来,从理**流直接演变成夫妻吵架。
我看形势不妙,立刻给天真通风报信,告诉他屋头起火,速回,天真抛下吴山居着急忙慌赶回来,结果都不用他开口讲什么,他一露面直接让烽烟消弭于无形。
因为儿子一来,他们迅速找到彼此争论的源头,于是枪口一致对外,开始数落天真。
最后天真骂骂咧咧地开车离开,回家还让嚷嚷他爹妈涮他,胖子安慰天真,问他有没有去衣柜或者抽屉什么的仔细找一找,天真问找什么,胖子说领养证,天真让他滚。
他们俩属实是臭味相投的典范。
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我们不会时时刻刻都凑成堆活动,不和他们插科打诨的空闲时间,我会安安分分在家磨墨练字,由小哥监工,为的是打磨性子。
我没有习过书法,在雨村时光入门就差点没折腾死我,从握笔姿势到腕部动作,书写讲究什么指实掌虚、悬腕枕臂,天真是写瘦金体的行家,又有闲心,他自告奋勇承担起教我的重担,小哥则客串助教。
最初的时候,天真还秉承着能动口绝不动手的原则,温言软语和蔼可亲,到后面估计是看我实在没啥悟性,他就开始罚我临字,一出错几遍几遍的抄,宋徽宗的《棣棠花帖》来来回回写,整的我做梦都在蘸墨水。
几次课程下来,习字的效果立竿见影,我性格确实沉稳不少,但是心态变得十分炸裂。
长峰狼毫握的快起茧子,我对瘦金体真是相看两厌,墨水味闻的鼻子生烟,看到宣纸就烦躁,碍于面子,我又不好意思尥蹶子。
如此惨状一直维到不久前的某次课程,当时我临的是纳兰性德的《饮水词》,一首菩萨蛮中“凄清照鬓丝”的鬓字怎么写都写不好,刚好天真不在,我就将笔放在笔搁上休息手腕,刷手机看新闻。
笔墨晾在一边,小哥瞥见,拿起狼毫随意一写,我见他下笔宛若游龙般一气呵成,好奇地凑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