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将手放下来的时候,天真已经拿着快递盒出去了,空气里有余味残留,刺激的药水味漂浮着,如同隐形的锯齿,在鼻腔里剌出沉涩的触感,我慢慢躺回沙发上,内心不由得五味杂陈。ъΙQǐkU.йEτ
我能猜到汪灿不是简单的角色,却也没想到他手段会如此残忍,且不留一丝余地。
小哥握住我微凉的手掌,无声地望着我,眼底似涟漪般微微泛动,我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缓下目光,刚想回以浅笑,天真进来照着我脑门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又在想些有七没八的?我跟你说,田有金落到这样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与虎谋皮,汪灿是他能驾驭的玩意儿?他自己在给自己埋祸根,你充其量就一吃瓜群众,然后好心给汪灿吃两口瓤,他吃着吃着吃明白了,发现焦老板是只猹,一把给他叉了,跟你没多大关系,汪灿**是他的事儿,你做的很好,小花看到都只有夸的份儿,别琢磨太多听到没有。”
我捂着脑袋,缩进小哥胳肢窝下,脑瓜子被他拍的嗡嗡作响,正哀怨地看着他,张嘴想解释几句,大门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俏声就从珠链碰撞的脆响中悠悠飘来,如蜜桃般甘美怡人:“你又欺负乐乐,她都这么惨了,你应该让着她些,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娇嗔洋洋盈耳,我听得只觉骨头都跟着酥软下来,立马窜起来抱住秀秀一通盘,使劲揉搓她,嘴里不忘附和道:“还是秀秀知道心疼人,他没有心的!”
秀秀被我抱个满怀,笑着拍拍我:“你让小哥替你撑腰呀,干嘛眼巴巴的被他挤兑。”
天真翻个白眼,指指沙发让她自个儿坐:“你以为她狗仗人势的次数少,回回讲不过就搬小哥,偏偏小哥又是个耙耳朵,指着星星说是月亮小哥都夸她眼神好,你要搞搞清楚,我跟胖子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
“弱势群体一顿饭吃两碗,还使劲压碗底?”秀秀拉着我坐下,天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扭头就喊小花出来管管,小花道我管不动你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见这只狗没仗到人势,秀秀掩嘴笑的撒欢,白皙娇嫩的脸庞似朝露芙蓉一般娇艳动人,我看的心融化成一滩水,一双眼几乎黏在她面上,天真挫败一次不气馁,接着茬的取笑我:“看你一脸流氓相,跟狼崽子见到羔羊似的。”
我立马呸他一口:“要你管!”天真一听又要来弹我脑瓜崩,我慌忙去摸小哥的胳膊,一手抓空,转头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进院子里喂鸡去了,没有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