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认真贯彻他的熏鱼大业,勤勤恳恳储备粮食,一下雨就出去叉鱼,烟熏完再用树枝穿起来,放在草垛后面保存。wwω.ЪiqíΚù.ИěT
我问他能不能放过外面的鱼,是要叉到它们灭族还是怎么,黑瞎子就说我不知人间疾苦,现在我们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目光要放长远,万一天真他们过来没带储备粮,我们都得出去喝西北风,他要防患于未然。
“被毒死或者被蛇拍死都情有可原,要是活活饿死未免太难看,而且我徒弟是出了名的不靠谱,我不相信他。”黑瞎子耸耸肩。
天真这几天打的喷嚏一定比以往都多。
他们光秃秃脑袋开始长毛,黑瞎子还是开心的,他本来都做好顶着光头过一辈子的准备,惊喜来的太突然,他决定回去多吃几碗黑芝麻糊,以此感谢老天爷的馈赠。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的伤彻底痊愈并逐渐生出新肉,只有烧伤特别严重的部位留下浅浅疤痕,大部分的伤迹都会被岁月覆盖,黑瞎子嚷嚷着回去要做医美,他邀我一起,我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路子,他说小花最近两年涉足的领域甚广,各行各业都有投资。
“感情我们的消费都由蟹老板买单?”
是你黑瞎子能干出的事儿。
“你愿意自己付钱也行。”
“我出去以后会好好感谢他的。”立刻秒怂。
日常就在我们的插科打诨里过去,小哥偶尔也会参与话题,大多数时候都是被我们一板一眼的讨论蒙蔽,以为我俩在聊什么正经事儿,当他发现我们说话没营养且琐碎后,他就会带上帽子独自靠着土墙休息。
虽说是在森林里当野人,我们还算将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天夜晚,我帮着黑瞎子清点咸鱼,小哥就在一旁生火煮干粮,压缩饼干加两条腌鱼,煮成一锅香气酸爽的糊糊粥,加点黑瞎子的秘制调料——方便面调味包,味道还过得去,比干咽饼干好吃。
烧开的热水往上飘着白气,水面咕噜咕噜的沸腾着,小哥招呼我们开饭,搓搓手盛一碗咸鱼糊糊围坐在火炉前,低头正准备喝,地面忽然猛地一震,我端着碗的手随之一抖,耳畔同时炸开如同惊雷般的巨响,我脸差点顺着惯性直接撞进碗里。m.bīQikμ.ИěΤ
死死稳住身形,三人面面相觑,小哥就熄掉火堆,示意我们安静,间隔不到半分钟,又是一声天塌地陷的炸响轰隆而来,地面的尘土都在剧烈颤动,似在跳舞一般,我仰头看看头顶的瓦当:“这是在打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