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关掉大灯,带上门前嘱咐我好好睡觉别想太多,我应声,手搭在头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他叹声气退出房间,关门声轻轻传来,周围随之陷入绝对的寂静当中。
发过一阵呆,耳朵就开始自动捕捉一些细微的动静,更多的信息并非来自于外界,而是思想通过加工后传递到大脑的声音,例如我在静到极致时,会错觉听见自己血液流淌的潺潺声。
我对着天花板伸出手,夜灯柔和的光影缓缓落在手背,照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我试着蜷曲关节,想要抓住眼前的微光。
在手掌理所当然落空的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占据整个心室,眼眶在剧痛中倏然泛红。
如果没有酒精的作祟,我大概会在短时间的伤感后迅速冷静下来,然后不断地自我催眠,强迫自己进入梦境。
可是现在,我突然有一件事非常想做。
屏幕刺眼的光在黑夜里向外扩散出一圈光晕,我眯着眼抵御强光带来的不适,颤颤巍巍点开通讯录,按进顶置的号码拨通。m.bīQikμ.ИěΤ
等待时播放的铃声没有持续太久,我听到对方接通的“滴”声响起,随后我抓着手机侧身看向墙壁,开口时的语气荒诞而又专注。
“小哥,我要跟你结婚,明天咱俩就去民政局,我死也要死进你家的祖坟。”
电话对面沉默几秒,淡淡道:“你喝酒了。”
“我喝酒怎么了,开车不能酒驾,结婚难道也不能吗?你不信我可以报你的身份证号码,我绝对没有在说醉话。”
“为什么喝酒。”
很好,小哥完全没搭理我的话。
侧躺没一会,手臂被自己压的又酸又麻,我利落的翻个身仰面躺正,为活动手肘就将手机举到面前打开免提,本想回道是木安这逼跟我喝的,结果嘴一秃噜,掐头去尾的说成“是木安逼我喝的。”
正想立马多补充两句话做解释,也不晓得喝过酒的脑袋是不是缺根筋,我手举着举着,忽然懵懵的一松,手机立马“咣当”一下直接砸上我的鼻梁骨,这下给我痛的,眼冒金星也不过如此,我捂着脸嗷嗷直叫,蜷缩起身趁着醉意大骂手机不做人。
神智疼的要开裂,我只顾着揉鼻骨吸冷气,连小哥在手机那头的回话都没听清。好不容易克制住想掰手机的冲动,默念十几年静心咒安抚完自己,准备继续跟小哥甜蜜通话。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客厅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侧耳一分辨,似乎是木安在说话,他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