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我点点头,等他望向天真时,面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
天真尴尬之余怒视金万堂,低声质问道:“你**说了啥了?”
“我啥也没说,我就管你们吴家要钱来着。”金万堂神色虚的不行,说话时眼珠子到处乱转,根本不敢跟天真对视。
天真心知和金万堂扯犊子没用,撂下他搓搓手就朝二叔的车旁凑。
我识相的给他让出一个位置,第二张旋即脸趴上窗边,二叔看着我俩消消乐般的表情,眼神复杂的难以形容。
静默片刻,二叔才不疾不徐的开口:“开的挺快啊,去哪儿?”
“二叔你来福建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看咱们不愧是亲戚,大马路上都能遇见。”天真顾左右而言他,强行扯开话题。
用胖子的话说,天真一撅**,二叔就知晓他要放啥屁。
“你这金杯四点零排量,我开jeep都撵一路。这么急干什么?”
果然,二叔对天真的打哈哈不为所动,说着就低头去打量天真的装扮。
我洗澡倒是洗的干干净净,刷鞋换衣服,身上没留下半点挖过地的痕迹,反观天真,鞋面脏不拉几,指甲缝里全是泥,一近身就能问到冲鼻的土腥气。
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
我只想说小老弟你这波完了。
天真眼光飘忽不定,二叔也不多废话,从窗里探出头朝胖子道:“你们上车,在前面走。”
胖子用目光询问天真,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抓上金万堂就跑,走时还振振有词对天真道:“我和你讲,生活独立很重要,我就没你那么多亲戚。”
我得令也想一块开溜,二叔斜斜的瞟了瞟我,眼风随即落向后座。
灰溜溜的开门上车坐好,小哥看我愁眉苦脸,上金杯前对我轻轻晃一晃手机,潜台词是不行就联系他。
我稍感安慰的含泪点点头,然而天真这厢的待遇更惨,二叔给他留的是副驾驶位,两人距离近到天真无法做任何小动作。
天真萎靡不振的耷拉着脑瓜子,垂头丧气的像个人形叹气机器人,眼见金杯起步,二叔一踩油门跟上胖子的车速。
瞅见后视镜里照出一车队拉风的吉普,我和天真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俩人绞衣角的绞衣角,看风景的看风景,如同两只将头埋进土里的鸵鸟一般,自欺欺人的逃避着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