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站在门口等我,天真和胖子在院里洗菜洗的热火朝天,我将一车壮汉卸下拖拉机,他们齐刷刷的喊一声“族长好”,声音之大震的隔壁鸡群又开始乱打鸣。
大妈怒气冲冲的抄着菜刀出来,张嘴就要骂,好几双眼刀顿时转向直勾勾盯着她,大妈被瞪的一愣,到嘴的骂娘硬生生梗在喉头。
她看看我,又看看小哥,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在说老娘骂街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吵架还带叫人的,你们是不是玩不起。
我当即赔笑着解释道家里来人走亲戚,小伙子们血气方刚不是有意吵闹,以后肯定放轻音量多加注意。
一通好言好语的送走这尊凶神,转身小声叮嘱他们别太咋呼,邻居家的鸡玻璃心,动静一大就容易怀疑鸡生。
张海客领头连声称是,再不见以前那副自以为是又拽里拽气的神色,反而像只唯唯诺诺的小王八,我心里爽到不行,靠着使劲掐大腿才忍住没有当场大笑出声。
他们打完招呼后小哥点头致意算是回应,侧头瞥见我一双通红的双手,略微皱眉握住我的手背,半挑的眼角在问手怎么这么冷。
“山里的河水冻手,等会我回屋暖暖就行,不碍事的。”
小哥一听,啥话都没讲径直拉着我进屋,看得后面几个张家人一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叫他们进来坐,天真也冲张海客道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热炕头,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在外人面前,再大仇也不能丢自家的脸,天真和善的跟个中年妇女一样,温言软语,目光分外慈爱的盯着张海客,直看的他毛骨悚然险些夺门而出。
这群张家人遵照传统,带了许多看望长辈的礼品,大多是香港的各种药酒、虫草一类的保养品,甚至我还看到有数十盒脑白金躺在地上。
我的见面礼也不遑多让,清一色的翡翠燕窝,全是**标配,我面不改色的收下道谢,让他们先坐着跟小哥聊天,自己则起身去帮他们泡茶。
晚饭时我言出必行,亲自料理兜回来的一篮筐鱼,忙忙碌碌三四个钟,在胖子的协助下做好一桌饭菜,累得我边捶腰边抽抽,上饭桌的时候骨头还在呼痛。
这一餐吃的宾主尽欢,饭后收拾碗筷,大家都夸我做饭的手艺真好,色香味俱全等等吧啦吧啦,我笑着谦虚的一一回应。wwω.ЪiqíΚù.ИěT
正在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间,小哥突然看一眼我几乎直不起来的腰身,又回看他们,并让他们以后没事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