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天真和胖子立刻反应过来相互检查。
我看一眼天真的伤口,只见创面浮着一层乌青,血痂旁边还有浅浅的黑色斑块,颜色再深点就与尸斑无二了。
伤处一按可以挤出黑血,痛感衰退,小哥挨个摸了摸我们的额头,说我们体温已经在逐渐降低。
如果一直任由毒素肆虐,先是会出现四肢乏力、胸闷气短等症状,两天后肾脏功能衰竭,不到四天人就会断气,死时与尸体无异。
胖子看小哥说的这么严重,口吻却不如何着急,就问是不是有应对方法,小哥点头
“我的血可以解毒。”
我看看小哥还没胖子一半粗的胳膊,顿时有点心疼,天真问道
“还有别的法子吗。”
“医院。”小哥意简言赅。
我们仨对视一眼,这回眼神出奇的一致。
“回家。”
开玩笑,我们浑身上下都是口子,要是让小哥全用血抹一遍,他不休克也得元气大伤。
原本我们还在纠结是否要返程,现在天意直接让我们麻溜滚蛋。
胖子去溪边盛水浇灭篝火,天真和小哥对着地图商量回去的路线,我在一旁清点装备。
点过数后才发现我们的情况其实很不容乐观,不仅抗生素全军覆没,血清也碎的只剩一瓶,这瓶还是因为刚好卡在减震气垫中间,才能得以幸存。筆趣庫
四川多蝰蛇,之前在秦岭遇到过的烙铁头就是其中之一,没有足够多的血清,进森林就靠人品了。
整理好背包我问他们规划的如何,天真咬着笔头对我道
“目前计划照原路线前进,返回昨天过夜的营地,再有一天就能到达村寨,解决完尸毒我们就开车回成都,木安情况不明,我们可能还得去一趟北京,听小花说他追查到雇佣兵挂名的母公司,地址位于北京郊区,木安想去探探虚实,结果当晚就没了音讯,小花已经派人去支援了,你别着急。”
我点点头,极力压下心中的担忧,小哥看我一眼,目光尽是安慰之色。
我对他笑了笑,刚想说两句话,这时远处的森林突然惊飞一大群雀鸟,它们盘旋在树冠上方,啼声嘈杂,迟迟没有着陆。
天真疑惑的看着飞鸟绕圈,小哥猛然变色,一花眼的功夫身旁只余阵风。
我和天真不禁面面相觑,直到小哥的背影消失在林间,我们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可能是胖子出事了。
天真急忙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