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的对我说:“不要离开精神病医院,你要去阿尔法区,在那里找到你那条蛇!”
“什么蛇?”我没大明白,赶紧追问董崇明。
董崇明却不回答我,他直直的看着我,我以为他要用眼神表达什么,我费力的去看他的眼睛,突然他的两个眼珠一下子从眼眶里爆了出来,波的一声,炸开了,血肉四溅!
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保洁员已经开始打扫走廊的卫生。
我一身冷汗,睡在床上不敢动,仔细的记住梦里的每一个细节,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奇怪的梦了,我怕我忘记了。
很多人记不住自己梦的内容,觉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后却在记忆里一片空白。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被某种力量消除了梦的记忆。ъΙQǐkU.йEτ
按照约定,早晨十点,我就要出院了。大部分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瞿灵一大早就已经来了,在外面**一些手续。
我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呆了三个月的**医院。
我要出院了,我要以杜岩的身份出院了。但是我始终觉得我不叫杜岩,我根本不知道杜岩是谁?杜岩是怎么成长的?
可我却清晰的记得路柯学,我是怎样一步步长大,那些记忆非常清晰。包括昨晚的梦!
是的,顾瑶要我去大树岭39号找到那七件信物,
董崇明要我到精神病医院的阿尔法区找到那条蛇?
顺着窗户看向院子,我已经看到瞿灵走进了我们住院部的大门,我内心彷徨: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名叫杜岩的精神分裂症,路柯学仅仅是我身体里存在的另外一个人格;
顾瑶和董崇明或者仅仅是我梦里面的两个人物;
我不知道!
临出门前我去照了照镜子,精神焕发的我一点都不像得了精神病,突然我发现,我的右眼颊上,有一小块红红的东西,刚才我明明做过洗漱,这是什么东西呢?
那个东西粘粘的,粘在我的脸上,我把它抠下来放在手上,很显然是一个动物的组织残渣,我一下子就想到梦中董崇明爆开的眼珠,和溅了我一脸的血肉!
……
瞿灵挽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在长满了梧桐的院子里,最多还有20步,打开那道门,我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杜岩了,我可以和瞿灵甜蜜厮守,硕士毕业生的身份在公立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