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再沉,在金不换眼里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金不换声泪俱下地诉说了半晌,最后抽抽鼻涕,“末将虽老,但仍能征战,请元帅恩准末将随听南同征匈奴,报仇雪恨!”
乌桓玉面寒霜,“金老将军。”
“末将在!”
“本帅何时说过要派听南出征漠北?”
金不换抱歉拱手,“是末将口误,元帅您派他去哪里,末将就跟他去哪里。”
金不换觉得自己不去盯着,就儿子那脾气,还不晓得要吃多少亏呢,自己被匈奴抓时他是六品武将,过了四年才升为四品,这不是急死人么。
金不换等了半天却得不到回复,他偷偷抬眼见乌桓正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元帅?”
乌桓缓缓道,“老将军说报仇雪恨,不知你想报的是什么仇,又想雪什么恨?”
“回元帅,是匈奴犯我大周天威的仇、匈奴人辱末将之恨。”金不换言之凿凿。
乌桓问道,“我的兄长乌羽被匈奴掳去半载余,归来身上鞭痕累累。老将军被掳去四载,为何身上不见一道伤疤?老将军是如何躲过刑罚的,在匈奴这四年又做了些什么?”
“我……”金不换心中发慌,眼睛不由地乱转。
乌桓又道,“晟王已亲去漠北督战,大败匈奴后只要审问俘虏,就会知道老将军这几年在匈奴是如何受折磨的。”
金不换心慌脸硬,说话掷地有声,“末将在匈奴未曾做过一件叛国之事。末将不怕!”
乌桓军务繁忙,无暇与他争执,只点道,“若老将军还念着听南的孝顺,就不要为他出谋划策,免得他将来受到牵连。退下吧。”
金不换退出帅帐后,心里长了草,脚下生了棘,浑身难受。他急急奔回关押儿子的帐篷,却是人去帐空,儿子已被叫走,准备出兵甘肃了!
这时候去甘肃,怕领的就是维稳震慑的军令。金不换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儿子此去若能发现被于田李准私藏的大批粮草,岂不是奇功一件?
往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