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也握紧手中剑,沉声道,“是很不对劲儿,这里的鸟儿比别处少了许多。”
柴严亭贯会是用阴损手段,他偷袭了乌锥、暗算过郡主,若是能伤了或杀了文官之首地左相,绝对是断了建隆帝的膀臂,若说柴严亭没这打算,玄舞不信。
带着两百多人入山的左相,稳若泰山,“依将军推测,他们会有什么布置?”
玄舞答道,“蛇鼠之辈,只会暗箭伤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处乱世丛生密林四绕,对方暗中布下人手打他们个出其不意,并非难事。贺风露四下观望,与玄澄对了对眼神,心中想着同一件事:若是大黄在就好了。
只要大黄在,这些人就算藏在地底下,也得被大黄挖出来!
那么现在,是进还是退?众人都静静等着左相下令。
初春的山岭绿意初涨,看似惬意却暗藏杀机。左相倒背右手,任山风吹着衣袍猎猎作响,望着前边已渐渐被荒草覆盖的断壁残垣,一看便是两炷香的时间。
玄舞和左相的侍从都安静无声地站在左相四周戒备着,但跟来的厢军却不耐烦了。大老远地跑过来,站在这里不进不出的算怎么回事儿?好歹来句痛快话啊!
带队的厢军副将刘成上前请命道,“大人,请准末将带兵前去搜查。”
左相摇头,“刘将军令兵士原地歇息片刻,时候还不到。”
这左右无人,莫非搜个山还得算算时辰不成?刘成扫了一眼站在穿道袍的贺风露,回去传令。
听到原地歇息,厢军兵士们抱着刀枪席地而坐,嘀嘀咕咕的说起闲话。讲的是当年青鱼帮的厉害,以及晟王带着二十几人踏平贼人过百的青鱼帮的传奇。
相比起文官兵士更佩服武将,所以看着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的左相,兵将只觉得京城来的拿笔杆子的相爷,胆子太小了。
左相的目光一寸寸扫完断壁残垣,断言道,“这半个月内,此处曾有人来过。你们看那处残垣上的枯草和冒出的新绿,分布并不均匀。”
众人的目光都向着左相所指之处看去,眼尖的人玄舞果然发现了细微不同,拱手道,“大人,请准末将前去打探。”
左相点头,“李泗,你与玄将军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