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秦三奶奶夸完,就说起正题,“不过,你为啥老跟小暖拧巴着来呢?”
“不是祖谟与她过不去,而是她不懂尊敬长辈……”
还不等陈祖谟说完,旁边的韩三奶奶不爱听了,“小暖不是不尊长辈,她尊的是值得尊的长辈!你做下的那些事儿我都不稀罕说,你不占理儿,见了她还张嘴闭嘴地挑刺,她凭啥尊着你?”
“我是她的父亲!”陈祖谟想走,与这帮愚妇理论他觉得有失身份,但被人这样骂,向来要面子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你是她爹,可你跟她娘和离了,你最风光的时候嫌她们娘仨碍事儿,把人家赶出来了。人家凭啥尊你这亲爹?”韩三奶奶轻易不说话,但只要开口就能把人噎死。
“他三婶儿,你这嘴几十年了咋还跟刀子似的!”秦三奶奶紧给韩三奶奶使颜色让她少说几句,韩三奶奶哼了一声,继续上鞋帮,麻绳抽得“嘶嘶”直响,陈祖谟听得头疼。
秦三奶奶拉住陈祖谟的衣袖一把将他压在身边的位子上,语重心长地劝着,“祖谟啊,咱们这些老婆子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性子咱们还不清楚?你是咱们村你这一辈里最有能耐的一个,这十里八村的以前提起你,哪儿不得竖起大拇指?你脑袋好使又好面儿,当了状元娶了郡主,全大周都是头一份的!”
“可你后来不惜福,把状元和官位折腾没了……”
“三婶儿,我还有……”他的得失岂是一个连字都不认得的老婆子能评说的,陈祖谟无意再听下去。
秦三奶奶用力握住他的胳膊,接着道,“我也没几句话,你耐心听完。我老婆子虽然话多,但这种掏心窝子的话轻易也不说。你好面儿,可这面儿得你自己挣,不能靠着别人给不是?你自己在别的地方丢了面儿,就想在小暖身上找补回来,让她尊着你敬着你,好叫人知道你有个孝顺郡主闺女和王爷女婿,让人不要小瞧了你,是不?”
陈祖谟没吭声。
“你韩三婶儿说的对,以前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是个人就得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