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笃初友好地笑了笑。
郑笃初看到这大胡子凶魔冲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抖得更厉害了,“小的该招的都招了,真的,一点隐瞒也没有,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刚缓过来,实在禁不得折腾了。”
李刑如视珍宝地望着郑笃初,耐心解释着,“李某哪能折腾您呢,李某过来不是问上次的案子,是有点其他的事儿想跟您聊聊,您放心,聊清楚了李某就送您回来睡觉。”
那意思就是,聊不清楚他就别想回来了?郑笃初悲痛交加,“哇”地一声哭了,“您想说知道什么尽管问,不用聊,真的,小人什么都说,真的不需要聊……”
众狱卒敬佩地望着李刑。过瘾,简直太过瘾了,再没有比看李大人审案更过瘾的事儿了。
李刑将郑笃初拎去牢头准备的刑房,烤着火红的烙铁和炭火盆跟郑笃初聊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让郑笃初签字画押后,李刑又亲自把他送回了牢房,然后才与狱卒告辞,怀揣着厚厚的口供,心情甚好地回去交差。
他刚走没多久,金益昀便进了大理寺,先到地牢去看郑笃初。待见到躺在土炕上面如土灰、两眼直勾勾地没有一点活人样的郑笃初,金益昀叹了口气,“昨夜又拉了?”
“没,昨夜他过了堂,被吓着了。”牢头嘿嘿着。
过堂?金益昀诧异问道,“李相昨晚又回来了?”
“不是李相,是李府的李刑回来了,奉命过来提审郑笃初,他刚刚回去复命。”牢头压不住兴奋,“大人,李刑回来了!”
“太好了!”金益昀摸着自己瘦得只剩下高高突起的颧骨的脸,他要即刻去找李相,让他将李刑借自己一段时日,让李刑替他把牢里该审的犯人统统审了!
左相李奚然听了金益昀的请求,微笑道,“大人且容他歇上一夜,明日本相便让他去大理寺帮您的忙。”
待金益昀走了后,左相邀请埋头忙于政事的三爷,“王爷,晌午一起用膳?”
三爷还没吭声,右相却搭话了,“我也去!”
左相笑了,“我们去喝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