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暖吓坏了的白氏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小暖摸了摸大黄的头,转头问娘亲,“娘觉得女儿是不是太狠了?”
秦氏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小暖,“才没有。娘在想要是我能有你这俩下子就好了,你二姨和大舅他们一趟就全打发了。事儿娘也看得明白,可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
小暖笑了,“娘说不出口的,就让女儿来。以后娘不想见的人,就让翠巧和黄子厚去打发了,咱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日子就是要痛痛快快地过,没必要让自己难受。”
秦氏犹豫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大舅想去南山里干活,让他去不?自从丢了码头的差事,你大舅一直在家闲着呢,咱们南山用人的地方可不少。”
小暖点头,“他想去,又够得上条件就让他去。不过我大舅可不会想干力气活,他连老太太都搬来了,就是想着让咱们给他们分派个管人又能大把钱捞的体面差事,舒舒服服的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秦氏叹了口气,“有多大锅下多少米,他就一点也不想他有没有这能耐。你外……大郎他奶奶这趟回去了,还不知道咋骂咱们呢。”
下雨天最适合干的事儿就是睡觉,小暖伸了伸懒腰,“关起门来就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她的日子怎么过随她,咱的日子怎么过随咱,走,咱睡觉去。”
真如张玄清所料,这场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三天后终于放晴了,一连就是好几个大晴天,地上的雨水被蒸发到空气中,正式进入了溽暑天气。这是这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候,一动就一身汗。
跟着娘亲下田捉了一早上的棉虫,回屋洗了澡,坐在放着冰块的书房里喝着消暑的绿豆汤,小暖舒服地直叹气。
“姐姐,咱们应该住书舍那样的房子,前后左右都有窗户,通风透气,特别凉快。”从书舍跑回来的小草端起绿豆汤喝了几口,也舒服地叹气,“姐姐,珠绿今天问我觉得秦东家咋样,你说她想干啥啊?”
小暖摇头,绿蝶分析道,“珠绿在怡翠楼的时候惦记东家,现在赎了身还惦记,她许是想把后半辈子托付给秦东家了。”
“我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