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到罪魁祸首和私盐源头,否则就是他干的!”
升任在即,楼萧迁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儿坏了自己的大计。他后悔不该冒然听陈祖谟的,帮郑笃初算计秦日爰,“吩咐衙役们去绫罗霓裳查铺子时也客气点,做做样子罢了。”
这就是既要应付郑笃初,又不想得罪秦日爰了,师爷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去办。
陈祖谟出了衙门,一路上胸中的闷气也消了,琢磨着现在该怎么才能除了秦日爰。虽然他和楼萧迁说小暖是个明白事理的,但小暖会怎么选陈祖谟心里也没底,为今之计是立刻派人打听第一庄那边的消息,看郑笃初什么时候去第一庄与小暖谈生意。
依照他对郑笃初的了解,这人定不会在济县这“穷乡僻壤”多留,定是想尽快把这里的事儿办妥了回京,柴玉媛好不容易说动了他过来抢棉花生意帮他们两口子出口恶气,陈祖谟可不能让郑笃初铩羽而归!
果然如陈祖谟所料,郑笃初现在已在第一庄外求见秦氏了。回屋报信的张冰特意加了一句,“他是坐轿来的。”
一般情况下,众人都是城中拥挤处坐轿,城外坐马车的。从县城到第一庄有五里路,这厮坐轿子过来,摆明了就是累轿夫瞎讲究了。秦氏皱皱眉,“咱们咋办?”
小暖道,“娘去见他,若是他要见女儿,娘推却几次,女儿再出面。”
小暖是待嫁之女,不宜见外男,但是若人家找到门上来必须要求见,小暖露个面不是她不知礼,而是对方不懂礼数。
秦氏见到郑笃初时先是愣了愣,这个模样斯文和气的年轻人,真是很难让她与硬抢生意的坏人联系起来。
郑笃初扫了一眼秦氏,暗道不过是个寻常农妇罢了,这样的人能生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可想而知。
等到见了小暖时,他更觉得京中众人的猜测很有道理,晟王不是钟情于陈小暖,而是选个不起眼的王妃让建隆帝放下戒备,以图大计罢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好办了。
郑笃初**淡笑与小暖相互见礼,落座后也不客气,径直道,“郑某此来是想与姑娘谈一谈棉花生意的事儿。姑娘手里握有千亩棉田和织棉工艺的工匠,你如此下血本,定不想赔钱吧?”
小暖点头,“郑公子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