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西屋,他的卧室兼书房。在小暖继承过来的记忆中,陈祖谟在家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都是住在西屋的,而她们母子仨,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还要低人一等,只能住在厢房里。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祖谟就换了一身衣裳,舒适地靠坐在炕上看书,见小暖进来随意地抬抬下颚,“坐吧。”
“找我什么事?”小暖才没心情坐,她多待一刻,娘亲就多担心一刻。
这里没有外人,陈祖谟脸上的厌恶和愤怒根本就不需隐藏,啪地把书合上骂道,“这就是你娘教导出来的规矩?”
小暖对他也没好脸色,硬邦邦地怼回去,“不是,这一点是跟你学的,还有我奶奶!”
这什么意思?好的都是跟她娘学的,坏的都是在陈家学的!陈祖谟气得伤口疼,就知道秦氏没安好心!
“你也别在心里编排我**不是,我娘根本不想再搭理你们这院的事儿,事儿都是你们自找的。”小暖皱着小眉头,“到底什么事儿,没事儿我走了!”
陈祖谟就琢磨不明白了,以前连句话都不会说的丫头,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伶牙俐齿了!
“桌上那本书,你念与为父听!”
小暖扫了一眼桌上的《诗经》不禁笑了,读过的人都知道《诗经》上生僻字极多,就算是识字的人不拿着字典也根本读不下来,更何况她这个不怎么太认识繁体字的人!
小暖才不管他打得什么鬼主意,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不会。”
“信口雌黄!在山长堂上,你是如何说的?”陈祖谟怒了,面对这娘仨,他就没好受过。
小暖笑了,“就会那几句,别的不会。”
“......咳,咳!你个不孝女!”陈祖谟一咳嗽,牵动了肩头的伤,疼得钻心。
“上行下效,跟你学的。”不就是比人前人后的变脸功夫么,谁不会!
正这时,马得金在门帘外盯着绿蝶和大黄的双重压力,咳嗽了一声,“老爷,云清先生到了。”
陈祖谟脸上立刻有了喜意,坐起身,“先生现在何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