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其拎着兔子匆匆返回城中三爷的府邸,刚要进书房报事,木开便跑过来,“三爷方才还在找你呢,怎去了这么久?咦,哪来的兔子?”
玄其把兔子扔给木开,平静地道,“朋友送的。”
木开的小黑脸笑得极其灿烂,“哪个朋友这么够意思?这兔子挺肥,咱点火烤了吃吧。”
“你随意。”玄其想到他那朋友,就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快步到书房门口拱手报道,“三爷,属下回来了。”
“进来。”屋内传出严晟的声音,大暑天听了竟有丝丝清凉,玄其心中骄傲,这才是他追随的主子,随时随地,一句话便能让人冷静下来。
玄其入内将赵书彦寻他去展家作证之事讲了一遍,严晟擦剑的手一直未停,只吩咐道,“着木刑去提审青诡,若真是他杀了展家父子,先割左耳送去展家。还有,让他弄清青诡从展家父子身上抢来的五千两银票去了何处。”
“是!”战场上割敌人的左耳计数报功,主子此举是先向那老妇许了青诡的命。玄其觉得此法甚好,只是另外一件事,他犹豫着当不当报。
见他踌躇未去,严晟又问道,“还有何事?”
玄其终是憋不住了,“陈姑娘以为主子是金将军的侄辈,还拿您和乌桓相比,想知道谁更厉害......”
至于“金将军的儿子”这种话他是不敢讲的。
严晟放下今日刚斩了一颗大将头颅的配剑,淡淡地问道,“她问你的?”
玄其摇头,“属下跟踪她和赵书彦时听到的。”
严晟点头,“这身份不错,准了。”
什么就“准了”?!玄其茫然,便又听主子问道,“何人赠兔于你?”
玄其低头惭愧道,“不是人,是陈姑娘家的大黄......”
“你交下个不错的朋友。”严晟声音颇为愉悦,“烤兔时多抹些蜂蜜,叫乌羽过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