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胥门巢给予各处吴军的命令很简单,命令他们各自固守营寨,只要能将晋军的第一波突袭抵挡住,接下来就有翻盘的机会。
战事的进展却是在往诡异的方向发展,来袭的晋军对取舍太过分明,智氏骑兵发现哪一支吴军难以击溃就放弃,转为去攻击下一个目标;智氏的传统部队则是在击溃左右两侧的吴军之后,目标明显地向着被困的民伕所在地而去。
“营中可有贵人?”胥门巢不傻,看到晋军的动向,立刻有了猜测。
展如说道:“‘将’全军者乃是智瑶近臣。”
这一下就让胥门巢比较不理解了。
不就是一个近臣吗?用得着这么大阵仗来救?
他们倒是知道在抵抗的那股人是什么成份,一群从齐国各地集结起来的民伕罢了。类似这种成份的队伍,有哪个大势力会特别看重,别说是一万民伕遭到歼灭,再加上两三倍都不会在意,反正死的就是占领区拉的壮丁而已。
没错,贵族爱惜黎庶,又不看重黎庶,自古以来就是这么矛盾。爱惜是因为黎庶这些工具人有用,随时都能放弃则是相比其它会让黎庶显得比较廉价。
还有一句大实话,黎庶在很大一部分权贵眼中,历来就是可以随时被放弃的那一部分。
展如问道:“既已得知敌军意图,如何行事?”
胥门巢沉默了。
吴军的指挥链失效,现实情况就是暂时只能自保,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明知道做了什么就能改变战局,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困境,没有任何的将领想要遭遇到,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将领极可能就此那么废了。
目标明确的晋军成功跟被困的民伕完成接触。
夫僚总算没有白跟智瑶近二十年,事先将残存的民伕组织起来,随后跟在来援的友军再一块撤离。
一万民伕顽抗了四天,起初的伤亡比较大,后来适应了才降低伤亡,幸存下来约六千左右。
期间发生了一件比较残酷的事情,受伤失去行动能力的民伕被留在原地,只有保持行动能力的民伕才被带走。
籍秦得知胥门巢是在哪座军营,刻意来到辕门前方,呼喊着让吴军的主将前来答话。
“何意啊?”胥门巢刚才听得很清楚,就是听再清楚也感到了困惑。
籍秦代表智氏对吴军提出一个请求,留在原地的伤兵,以及被俘的智人,智氏都愿意在随后赎回,请吴军进行救治以及好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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