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击。
智瑶心想:“祖父的低调策略取得了成功,哪怕智氏现在看似强大,不止赵氏觉得智氏威胁不大,魏氏也认为几乎没有攻击性的智氏能够抱团。”
一般情况下,晋国某个家族获得了卿位之后,本身实力不够才会低调,有点实力在短短时间内就会露出獠牙。
晋国有过的卿位家族不少,太过于久远之前的狐氏、先氏、胥氏等几个家族不说,邯郸赵的赵旃在成为“卿”之后其实也蛮低调的。
邯郸赵估计也不是想低调,纯粹是赵旃坐视了赵氏的灭亡,对于赵武复立赵氏也没有什么贡献,里外不是人才是迫使邯郸赵必须低调的主因,后来赵旃甚至很自觉地辞去了卿位。
智瑶和魏驹的年龄相差一岁,魏驹的年纪比智瑶大。
应该是魏驹完成了家族的任务,讲的话题不再涉及家族事务,问智瑶平时都是怎么找乐子,又讲他自己平时是怎么找乐子之类。
那边,韩庚已经在当庄,开盘口让众二代下注。
本来在烹饪的赵伯鲁停下手里的事情,跑去下了董氏会赢的注。
懂氏又是哪个?他们一样是公族,派出的奴隶对战一方来自贾氏。
下完注的赵伯鲁来到智瑶和魏驹边上,取笑一般地说道:“贾氏杀获胜之隶,搏杀之隶胜负皆死,岂有胜出之理?”
真是那样的道理,输了一定会死,赢了不一定能活,脑子里装的念头一言难尽,打起来很难尽力的。
赵伯鲁见智瑶和魏驹都没有去下注,说道:“得利可也。”
魏驹估计是觉得有道理,跑去下注了。
而智瑶根本没动弹。他到了这种身份地位,万般清楚有那么几件事情不能做,赌博绝对是其一,再来就是不能有怜悯之心。
一个轻易心软的人,地位低了是好的品德,地位一旦高到一定地步则是会给亲近的人以及家族带来灾难。
当然也不是说必须心硬如铁,其实就是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不损害自身利益为前提,能给大众带去好处的事做了对自己也是一种益处。
不同阶层的人看待同一样一件事情会有多种层面,说白了还是“人皆为己”的一种。
事实就是身份地位到了动辄事关数万、数十万、数百万、数千万生死的阶级,怜悯之心会变成一种很奢侈的东西。
智瑶觉得这样的聚会非常没有意思,不是非参加不可的话,好好学习知识,去研究各种科技,不香吗?